第四条：禁止对甲方产生任何合约规定之外的真实情感。
第五条：禁止要脸。
我把合同拍在桌子上，看着姬若嫣。“姬总，你确定这不是在招小丑？”
“你可以这么理解。”姬若嫣面无表情，“赵天成，天成集团的独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但我父亲和他父亲是世交，我不能用强硬的手段让他滚。所以，我需要一个‘更蠢’的，来恶心他，让他知难而退。”
她顿了顿，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你的外形不错，履历也干净。演一个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保镖，很有说服力。”
我明白了。这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用一个职业舔狗，去干掉一个业余舔狗。
“如果我演砸了呢？”我问。
“五百万定金是你的。如果你演好了，一年后，另一半到账，我们两不相欠。”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怎么样，陈先生，这个小丑，你当不当？”
我看着合同上那一长串零，沉默了两秒。
尊严？脸面？那玩意儿在八位数面前，一文不值。我当杀手的时候，扮过服务员，扮过管道工，还扮过女装大佬。装个舔狗，业务范畴之内。
“没问题。”我拿起笔，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说。”
“我不加班。”我说，“到点就下班，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加班。”
姬若嫣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快得像个错觉。“可以。”
“还有，”我补充道，“管饭吗？”
这次，我清楚地看到，她端着咖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最后，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管。”
很好。
我，前顶级杀手，代号“幽灵”，从今天起，正式转行。
职业：专业舔狗。
2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姬氏集团大厦楼下。
一身皱巴巴的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人字拖。这是我从衣柜里能找到的最符合“屌丝保镖”人设的行头。
前台小姐看到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找姬若嫣。”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您有预约吗？”
“没，”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她新来的贴身保镖，兼头号追求者。”
前台小姐的表情瞬间凝固，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电梯。两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一脸警惕。
“站住！这里不能乱闯！”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戏，得从现在开始演。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总裁专属电梯的方向，用一种饱含深情的语调，大声喊道：“若嫣！我的女神！我知道你就在楼上！你听得到吗？我为你而来！就算有再多的阻碍，也无法阻挡我奔向你的脚步！”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鄙夷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保安都懵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姬若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眼神里的杀气，我隔着十米都能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