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高难度的炫技玩法,需要极强的腕力和精准的控制力。
他那帮朋友立刻开始起哄。
“赵少威武!”
“让他见识见识厉害!”
我看着他,像看一个白痴。“比这个干嘛?多危险啊。万一伤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怂了就直说!”赵天成一脸鄙夷。
“行吧。”我叹了口气,也解下了自己的皮带。我这条是地摊货,三十块钱包邮。
赵天成先来。
他深吸一口气,抡圆了胳膊,皮带带着风声,“啪”的一声脆响,抽在酒瓶上。
酒瓶晃了晃,没断。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
轮到我了。
我掂了掂手里的皮带,然后闭上眼睛,手腕轻轻一抖。
没有风声,只有一道黑影闪过。
“啪。”
一声轻微的响动。
桌子上的酒瓶,瓶口以上的部分,齐刷刷地断裂开来,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光滑如镜的瓶口截面。
赵天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蒙的!你肯定是蒙的!”他吼道。
“哦。”我点点头,收回皮带,随手又是一抖。
“啪。”
旁边另一个空酒瓶,应声而断。
这次,连截面掉落的声音都没有,因为我抽的是瓶底。整个瓶身向上飞起,在空中转了两圈,稳稳地落回了桌上,像个不倒翁。
赵天成彻底傻了。
“还有什么要比的吗?”我看着他,笑眯眯地问,“比扎飞镖?比开锁?还是比……拆炸弹?”
赵天成的酒,瞬间醒了一半。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恐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个爱慕若嫣,爱到可以为她摘星星摘月亮,顺便抽断几个酒瓶子的……普通男人。”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七八个手持钢管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天在停车场被我“碰瓷”的刀疤脸。
“赵少!就是这小子!”刀疤脸指着我,满脸狞笑,“今天,老子要废了他!”
赵天成看到救兵来了,胆子又壮了起来,指着我大叫:“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
那帮壮汉,如狼似虎地朝我扑了过来。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吓得尖叫着躲到角落。
姬若嫣也站了起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我把她拉到身后,活动了一下手腕。
“看来,今晚的娱乐项目,还挺丰富。”
6
刀疤脸的钢管,带着风声,第一个朝我的头顶砸下来。
我没动。
就在钢管即将落下的瞬间,我身体微微一侧,右手快如闪电地探出,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刀疤脸的惨叫还没出口,我已经夺过他手里的钢管,顺势一记横扫。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壮汉,膝盖同时中招,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像电影里的特效。
剩下的人被这凶悍的场面镇住了,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我掂了掂手里的钢管,冰冷的触感很熟悉。很多年前,在南美的雨林里,一根削尖的树枝,就是我最可靠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