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看着自家首辅哄皇帝像哄幼儿园小孩,还敢说“亡国就去吃糕”,一个个嘴角抽搐,想哭又想笑——这位李阁老,醒了之后好像……有点不对劲?以前的李阁老连笑都很少笑,现在居然会编瞎话哄皇帝?但好像……又比之前靠谱多了?至少刚才还哭丧的王大人和周大人,现在已经干劲十足了。
林墨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先把小皇帝哄住,把蛮族忽悠住,把大臣们支棱起来干活,他就能安心当个甩手掌柜,每天喝喝茶、看看戏,实现穿越后的“躺平自由”。
至于家国情怀?林墨摸了摸下巴,看着小皇帝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嘀咕:要是真让这小屁孩成了亡国之君,好像也有点不爽。毕竟,这是他现在的“家”了。摆烂归摆烂,底线还是有的——至少得保住自己的一品俸禄和安稳日子,顺便保住这小屁孩的桂花糕自由,不是吗?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通“摆烂操作”,不仅没让大炎亡国,反而把这群哭唧唧的大臣逼上了“干活路”,更让北边的蛮族使者摸不着头脑,硬生生把亡国危机,拖成了“暂缓危机”。
接下来,还有南边的洪水、朝堂的党争、空空的国库等着他“摆烂处理”。林墨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幽幽叹气:当个摆烂阁老,好像也没那么容易啊……
林墨刚回到首辅府,屁股还没沾到躺椅,管家就急匆匆跑进来:“老爷,左御史张大人来了,说有要事求见,还……还带着哭腔。”
“张迁?”林墨揉了揉太阳穴,这老头真是阴魂不散。早上在宫里刚被他噎回去,这会又追家里来了?他摆摆手,“让他进来,顺便给我泡杯热茶,要新采的雨前龙井,凉的喝着不舒服。”
片刻后,张迁跟着管家走进来。老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是脸上带着怒气,眼眶还红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他了。
“李淳风!你可知罪!”张迁一进门就拍桌子,声音洪亮,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
林墨刚端起热茶,闻言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张大人,我何罪之有?是偷了你的砚台,还是抢了你的午饭?”
“你……你这是玩忽职守!是误国误民!”张迁气得胡子发抖,“早上在宫里,你竟教陛下‘亡国就去吃桂花糕’,还教唆王大人去‘威逼勋贵’,这岂是首辅该说的话、该做的事?”
“哦?”林墨呷了口茶,挑眉看他,“那依张大人之见,该怎么办?让陛下跟着你哭‘国将不国’?还是让王大人抱着账本跳御河?那样大炎就能好起来?”
“我……”张迁噎了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臣虽无良方,但也绝不会出此下策!威逼勋贵,会寒了宗室的心;欺瞒蛮族,会遭致更猛烈的报复;哄骗陛下,更是对君上不敬!你这是把大炎往火坑里推!”
“张大人说得对。”林墨突然点头,笑得一脸“诚恳”,“那不如这样,从今天起,首辅的位置让给你,蛮族使者你去谈,军饷你去筹,灾民你去安抚,陛下你去教。我呢,就回家养老,每天喝喝茶、看看戏,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