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在他昂贵的白衬衫上，狼狈不堪。
「傅斯言，你清醒一点。」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结束？我不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固执地看着我，「念念，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傅斯言，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知道你还爱我！你给我刷千万礼物，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你做到了！念念，我注意到你了！我现在只看得到你！」
他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傅斯言，你别太自作多情了。我给你刷礼物，只是为了让你和你的白月光，站得高一点，摔得惨一点。」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你……」
「还有，」我打断他，走到玄关处，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看看这个吧。」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傅斯言颤抖着手捡起来，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那份文件，是他经纪公司的股权转让书。
而受让人的名字，是苏念。
「忘了告诉你，」我抱臂看着他，居高临下，「你的经纪公司，上个星期，已经被我收购了。」
「也就是说，傅斯言，」我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是你的老板。」
6.
傅斯言彻底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文件，又抬头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迷茫和恐惧。
「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陪着林晚晚，给我妈『祈福』的那天。」我残忍地打破他最后的幻想。
我早就知道，傅斯言的经纪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一直在寻找新的投资。
于是，我让我哥帮忙牵线，用一家新注册的空壳公司，悄无声息地完成了收购。
傅斯言，包括他的经纪人王哥，都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财大气粗的救世主。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所谓的救世主，会是我。
「所以，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破碎的绝望。
「是。」我没有否认。
从我发现他偷偷给林晚晚的微博小号点赞开始，从他第一次为了林晚晚的生日会而推掉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餐开始，我就在计划了。
我给了他无数次机会。
只要他有一次，选择了我，而不是林晚晚，我都会立刻收手。
可他没有。
他一次又一次地，亲手将我推开。
傅斯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才勉强站稳。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陌生。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为什么？苏念，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痛苦地嘶吼。
「做错了什么？」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傅斯言，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错在，不该一边享受着我苏家给你带来的一切，一边又对你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