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换点布,
给赵璟桓做身新衣服,
他总不能一直穿她那件改得歪歪扭扭的旧衣。
或许,
还能攒点钱,
把漏雨的屋顶修一修……
她甚至跟着村里的大娘学会了用草茎编些粗糙的小筐小篓,
虽然卖相不好,
但自家用用也行。
就在她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的时候,
麻烦却再次找上门。
这一次,
来的不是地痞,
而是村东头的张婆子。
那张婆子是村里有名的神婆,
平日里装神弄鬼,
跳大神卖符水,
没少骗穷苦人的血汗钱。
上次小草娘生病,
就是她狮子大开口要一串钱。
张婆子叉着腰,
带着两个满脸横肉的侄子,
直接堵在了苏妙妙家门口,
尖着嗓子叫骂:
“好你个外乡来的小贱妇!
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人心?
抢了老婆子的生意,
断我财路!
今天你不给个说法,
老婆子我就请山神老爷主持公道,
收了你这妖孽!”
她嗓门极大,
引得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
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
张婆子在村里横行惯了,
大家都有些怕她。
苏妙妙气得脸色发白:
“张婆婆,你胡说什么!
我不过是给了些草药,
怎么能叫妖法?”
“草药?呸!”
张婆子一口浓痰啐在地上,
“你那药效那么猛,
不是加了邪术是什么?
还有你家那个男人,
来历不明,
瘫在床上那么久突然就好了?
不是妖术是什么?
大家看看!
这菜地里的菜长得这么邪乎!
不是用了妖法是什么?”
她指着屋后那片长势良好的菜地,唾沫横飞。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有些人看着苏妙妙的眼神开始带上怀疑和恐惧。
乡下地方,对神鬼之事最是敬畏。
苏妙妙又急又气,
百口莫辩:
“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张婆子冷笑,
对周围人道,
“大家想想!
自从他们来了咱们村,
是不是邪门事多了?
王二狗子好好的手断了!
前几天后山还莫名其妙塌了一块!
这就是冲撞了山神爷了!
灾星!
妖孽!”
气氛被她煽动得越来越诡异。
就在这时,
茅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璟桓缓步走了出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改得不合体的粗布衣,
脸色也仍有些苍白,
但身姿挺拔,
目光沉静如寒渊。
他一步步走到苏妙妙身前,
将她挡在身后,
冰冷的目光扫过张婆子和她的两个侄子。
被他目光一扫,
张婆子嚣张的气焰不由自主地矮了半分,
她强自镇定地尖声道:
“怎么?
妖人还想动手?”
赵璟桓没理她,
目光转向围观的村民,
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药材之理,源于天地,本草有载,何来妖术?
菜蔬生长,依四时节气,
勤施肥水,自有收获,
何来邪法?”
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地射向张婆子:
“倒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