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晞猛地一愣。
刚才…进度条是不是动了一下？
她难以置信地悄悄抬眼看向墨霄。
他依旧面无表情地听着其他人的发言，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但会议结束后，他离开时，经过林晞的座位，脚步似乎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极低沉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飘过。
“林晞。”
他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然后径直离开。
林晞彻底石化在原地。
他…记住了？
第三章：她的价值，他的计算
会议风波后，林晞忐忑了好几天。
生怕下一秒就收到HR的解约通知。
但通知没等来，却等来了墨霄助理亲自下发的工作指令。
一封接一封的邮件，直接抄送给她和她的直属上司。
内容从要求她深度分析某个冷门市场的全维度数据，到让她在24小时内整理完三场跨时区会议的全部纪要并提炼关键决策点，再到让她评估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技术的商业应用可行性…
每一项都远超她一个实习生的能力范围和职责界限。
繁琐、艰难、且看似毫无意义。
“这是…穿小鞋？报复？”林晞对着电脑屏幕，愁眉苦脸。
【系统分析：目标行为疑似进行能力压榨与潜力试探。概率87.3%。】Zero冷冰冰地分析。
“试探？这都快把我压榨成渣了！”
抱怨归抱怨，想到那59.5分的颜值和持续倒霉的惩罚，林晞只能咬牙硬上。
她几乎住在了公司。
咖啡当水喝，泡面当主食。
查资料查到眼花，做分析做到想吐。
好几次差点出错，Zero偶尔会在她快要彻底跑偏时，弹出一个极其简略的提示【方向偏差】或【数据源存疑】，但更多时候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挣扎。
她把自己逼到了极限。
奇怪的是，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竟然都磕磕绊绊地完成了。
交上去的分析报告，数据详实，视角偶尔还有些意想不到的灵光。
会议纪要条理清晰，重点突出。
评估报告虽然稚嫩，但逻辑框架勉强合格。
没有表扬。
墨霄的回复永远只有简短的“收到”，或者更详细的、一针见血的追问和修改意见，逼得她不得不再次深入挖掘。
过程痛苦得像蜕皮。
但林晞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被催熟。
……
周五傍晚，林晞抱着一叠刚打印好的修改版报告，脚步虚浮地走向总监办公室。
加班加点好几天，她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拐过走廊，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小心。”温和带笑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虚扶了她一下。
林晞抬头，是副总裁纪风遥。
他穿着休闲西装，风度翩翩，笑容和煦，跟墨霄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纪总好。”林晞赶紧站稳，低下头。
“是林晞吧？”纪风遥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目光落在她怀里那厚厚一叠文件和浓重的黑眼圈上，“又在帮墨总监处理紧急任务？真是辛苦了啊。”
他的语气很温和，却让林晞微微一愣。
他怎么知道是墨总监直接给的任务？
“墨总监对工作要求严格是出了名的，”纪风遥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尤其对…看重的人，要求会更严苛。能者多劳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