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言以为她快要睡着，准备偷偷离开时。
她忽然小声问：“爸爸…大灰狼最后死了吗？”
“死了。”苏言赶紧回答。
“哦…”她沉默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拉住苏言的手指，“爸爸…”
“嗯？”
“你不会像大灰狼一样骗我的，对吧？”
她的眼神纯净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苏言的心突然就软了一下。
他反手握紧她微凉的手指，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不会。爸爸永远不会骗你。”
“拉钩。”
“好，拉钩。”
小指勾在一起，轻轻晃了晃。
林依依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甜甜的笑，睡着了。
苏言轻轻抽出手，为她掖好被角，关上灯，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关上门，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后背都快湿透了。
这比做毕业答辩累一万倍。
他刚转身，就看到苏蕊端着杯水，靠在墙边，一脸贼笑。
“讲完故事了？‘好爸爸’？”
苏言懒得理她，往自己房间走。
苏蕊跟在他后面，压低声音：“哥，说真的，手感怎么样？”
苏言猛地回头，眼神杀人：“你想死？”
“哎呀，我就是问问编辫子的手感！”苏蕊一脸无辜，“你以为我问什么？”
苏言气得直接把她关在门外。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女朋友变成粘人“女儿”，这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明天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
他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上，而那个小祖宗，随时可能再给他一脚。
3
第二天一早，苏言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
林依依穿着那身卡通睡衣，抱着个枕头，眼巴巴地站在门口。
“爸爸，早安。”
苏言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回了一句：“早…”
“我饿了。”她说得很自然，好像天天早上都来敲门一样。
苏言抓抓头发，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
“好，你先下去，我换好衣服就来做早餐。”
“不要，”林依依摇头，跟着挤进他房间，“我等爸爸一起。”
苏言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私人空间的“女儿”，一时没适应。
他拿衣服，她就在旁边看着。
他刷牙，她就在卫生间门口等着。
“依依，你能不能先下去找…找阿姨？”苏言含着牙膏沫，口齿不清。
“我想和爸爸一起。”她坚持，眼神纯粹得像个小动物。
苏言彻底没脾气。
好不容易收拾完，两人一起下楼。
苏母已经在厨房忙了，看到他俩一起下来，笑得意味深长。
“小言，今天这么乖？都知道陪‘女儿’了？”
苏言耳朵有点热，没接话。
早餐桌上，气氛依旧诡异。
林依依挨着苏言坐，吃个煎蛋都要他帮忙切成小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