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睁眼成了武大郎，
我知道书里的结局：潘金莲、西门庆都被武松打死了为我报仇，
可现实让我没想到的是，
想要害死我的，竟然是我的亲二弟。
1
我坐起来，看见桌子上摆着竹筐。
筐里是揉了一半的面团，还有撒了芝麻的炊饼。
有人轻轻敲门，声音细细的。
大郎，该起了，要赶早市卖炊饼呢。
我听见“大郎”两个字，心一下子坠到底。
我不是在加班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吗？
怎么成了武大郎？成了那个要被毒死的武大郎？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
这不是梦，是真的。
我得活下去，不能像书里那样死。
我应了一声，声音又哑又矮。
推开门，院子里飘着面香。
一个穿青布裙的女人站在灶台前。
是潘金莲，比我想的要瘦，眼神怯生生的。
她看见我，赶紧低下头揉面。
手在抖，面团都粘在了面板上。
我走过去，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啥。
只能拿起旁边的擀面杖，学着印象里的样子擀皮。
擀得歪歪扭扭，还破了个洞。
潘金莲偷偷看了我一眼，伸手帮我补。
她的手很凉，指尖还有点茧子。
我闻到她身上有股草药味，不是难闻的那种。
像村口老中医熬的止咳药。
我想问她怎么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我是个“假”武大郎，不能露馅。
只能跟着她，一起把炊饼放进蒸笼。
蒸汽冒上来，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心里乱糟糟的，满是怕。
怕西门庆来，怕武松回来，怕书里的事成真。
2
天刚亮，我就挑着炊饼筐出门了。
扁担压在肩上，疼得我皱眉头。
原来武大郎每天都这么辛苦。
街上人不多，只有几个早起的小贩。
我找了个老位置放下筐子，喊了声“炊饼，热乎的炊饼”。
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我深吸一口气，又喊了一遍，还是没底气。
旁边卖包子的王大爷看我，笑了。
大郎，今天咋没精神？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赶紧点头，说有点头疼。
王大爷递给我一个肉包，说吃点垫垫。
我接过包子，心里暖了点。
至少现在，还没人害我。
卖了半个时辰，才卖出两个炊饼。
我正着急，看见一个穿绸缎衣服的男人走过来。
长得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走到我筐前，拿起一个炊饼闻了闻。
大郎，你这炊饼，不如以前好吃了。
我心里一紧——这是西门庆！
书里害了武大郎的西门庆！
我手都抖了，说不出话。
西门庆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递给我，说这是订钱，明天多做二十个，我派人来拿。
我没接，问他要这么多干啥。
西门庆眼神闪了一下，说家里客人多。
说完，把银子塞我手里，转身就走。
我拿着银子，手心全是汗。
他怎么不找潘金莲？怎么还给我钱？
跟书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
旁边王大爷凑过来，小声说大郎，你少跟西门大官人来往，他不是好人。
我赶紧点头，把银子揣进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