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沧澜发出一声怒喝。
她比玄清的剑气更快，身影一闪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她只用一只手，轻描淡写地一掌拍出。
“砰！”
那道足以开山裂石的剑气，被她轻而易举地拍碎。
但就在剑气消散的瞬间，她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一缕殷红的血，从她苍白的嘴角，缓缓渗出。
她受伤了？
而且，是旧伤！
5、
冲突被暂时压下。
玄清带着那句“替代品”的诛心之言，被沧澜强行逼退。
回到寝宫，殿门刚一关上，沧澜就再也撑不住了。
“噗——”
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溅在华丽的火狐地毯上，触目惊心。
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下意识地冲过去扶住她。
她的身体冰冷得吓人，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滚开！”
她一把推开我，眼神里满是杀意和戒备。
我这才明白。
我用极品血灵芝喂了她三个月，虽然修复了她断裂的灵脉，但千年前重创她的那股力量，依然残留在她的魔核之中。
那股力量，充满了净化的气息，与她的魔功天生相克。
正是玄清的力量。
这才是她最大的弱点。
这个弱点，导致她根本无法动用全力，否则就会被那股力量反噬。
刚才为了护我，她强行动手，引爆了旧伤。
她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
有被我看到弱点后的暴怒杀意，也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她需要我。
更准确地说，是需要我培育出的，能压制那股净化力量的极品血灵芝。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了谈判的筹码。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
“我可以继续为你培育血灵芝。”
“但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替代品？千年前发生了什么？”
她听完，突然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下一秒，她鬼魅般出现在我面前，冰冷的手指再次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传来，我的脸涨得通红。
“顾寒山。”
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
“你记住，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只是我的东西。”
她的手指一寸寸收紧。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她却猛地松开了手。
我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
“种好你的血灵芝，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一起炼了当花肥。”
那一晚，我被允许睡在偏殿的软榻上。
深夜，我被一阵痛苦的呓语惊醒。
是沧澜。
她躺在主殿的床上，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噩梦。
她嘴里反复喊着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
“阿夜……阿夜……别怕……”
她的神情，充满了痛苦、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温柔。
6、
我开始了在魔宫的“工作”。
名义上，我是即将被册封的帝君。
实际上，我只是沧澜的专属药农。
她给了我一块魔宫禁地里的血池，那里魔气最盛，最适合培育极品血灵芝。
也给了我随意出入魔宫大部分区域的令牌。
我利用这个便利，开始暗中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