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电般向后猛退，后背重重地撞上餐桌边缘，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桌上的几个空饮料瓶被震得滚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等我忍着疼痛再看向冰箱时，影子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的倒影，我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
那一晚我几乎没睡。每次闭上眼睛，我就感觉房间里有人站在角落注视着我。即使蒙上头躲在被子里，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也丝毫不减。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是睡着了，但我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站在冰箱前，门自动打开，里面不是常见的食物和我最喜爱的啤酒，而是一条长长的、黑暗的走廊。走廊尽头坐着一个长发女子，背对着我，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哭泣。我想靠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然后她突然停止哭泣，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开始缓缓转头——就在我要看到她的脸时，‘嗡“的一声，闹钟响了。
我惊醒过来，浑身冷汗。阳光已经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光带。房间里一切如常，冰箱依旧发出规律的嗡鸣声，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个噩梦。
但撞在餐桌上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提醒我那不是梦。
第二天一早，我仔细检查了冰箱周围，甚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冰箱从墙边挪开。后面除了积攒多年的灰尘和几个不知何时掉进去的硬币外，什么也没有。
“肯定是太累了。”我安慰自己，“这周末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加班了。”
白天的工作中我心神不宁，好几次差点出错。同事小李关切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勉强笑笑说只是没睡好。
下班回家时，在楼道里碰见了住在隔壁的王阿姨。她拎着一袋垃圾正要下楼，看见我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王阿姨，晚上好。”我礼貌性地打招呼。
“小林啊，”她压低声音，眼神有些闪烁，“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我好像听到你屋里有动静。”
我愣了一下：“可能是我加班晚，弄出些声音吵到您了，不好意思。”
“不是不是，”她摇摇头，凑近了些，“我是说...我好像听到你屋里有人在说话，还是个女人的声音。”她顿了顿，补充道，“大概凌晨两点左右吧。”
瞬间，我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我故作镇静地说道“您可能听错了吧，我就自己一个人住，昨晚很早就睡了。”
王阿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人老喽，耳朵就不太好使了。”但她脸上的表情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解释。
回到家，我站在冰箱前，仔细打量着这台静静地立在墙角的机器。
“只是压力太大了，只是压力太大了”我一遍遍重复地对自己说，决定开一瓶啤酒放松一下。
当我打开冰箱取啤酒时，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不是食物变质的气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甜腻的香气，像是某种昂贵的香水，但又掺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腐臭味。我皱起眉头，仔细嗅了嗅，那味道却又消失了，只剩下平常的冰箱气味。
事情在第二天深夜变得越发诡异。
我又被噩梦惊醒。睁开眼，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电子钟发出微弱的红光，上面显示着两点十七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