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惊讶“哦”了一声，脸上没表情：“去世了？心肌梗塞老毛病犯了吧？”
李主任看我这么平静，有点懵。
他记得我是出名热心肠，怎么现在这么冷？
“是啊，送医院没救过来……钱珠还在医院呢，可怜啊。”他叹口气，语气带点指责，“朱军啊，昨晚钱珠一直喊你帮忙，你在隔壁，怎么没出去看看？”
我直接反问：“我为什么要出去看？”
李主任被噎住，旁边小伙子也愣住。
“这……远亲不如近邻啊！钱珠喊那么惨，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见死不救？”李主任不耐烦了。
我冷笑：“李主任，我没出去，才是见义勇为。”
“郭明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他喝了酒就发疯，我出去他连我一起打怎么办？我受伤谁负责？我不小心伤了他谁负责？”
李主任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怕被反咬一口？”
我直接承认：“怕！当然怕！多管闲事替人挡灾，结果被反咬，牢底坐穿谁帮我？”
这话带情绪，震住他俩。
他们没想到我一个老实人能说出这话。
“朱军啊，你这是气话吧？”李主任还想把话题引回他预设方向，“现在老郭走了，钱珠一个孕妇孤苦伶仃多不容易。街坊邻居都说你……”
我打断他，语气凌厉：“李主任！邻居说什么我管不着。我只知道钱珠和郭明的事是他们家事。我不是警察不是法官也不是他们亲戚，没义务没必要管他们家事！”
我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说：“我朱军昨晚在家睡觉，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有人想泼脏水我奉陪，但别想我当冤大头！”
李主任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成猪肝色。
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说。旁边小伙子惊得下巴快掉下来。
在他印象里我一直温和好说话。
“好了李主任，要没别的事我出门吃早饭了。”我下逐客令，态度坚决。
李主任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讨不到好，讪讪笑：“行吧，你先忙。回头我再跟钱珠聊聊，看她什么打算。”
他最后看我一眼，眼神复杂。
我关门心里冷笑。
钱珠能有什么打算？
无非想把郭明的死赖我身上再讹一笔。
我出门到小区外早餐店，点一笼包子一杯豆浆，坐窗边吃着看外面车流。
重生真好。
这种自己掌控人生的感觉太棒了。
正吃着，手机又响，是个陌生号。
我接起来，一个女人声音带哭腔：“是朱军朱大哥吗？”
是钱珠。
她大概从居委会那问我手机号。
“我是朱军。”我语气平静。
“朱大哥我是钱珠！”她声音带委屈和依赖，“我现在好害怕！郭明真死了，我一个人带孩子怎么办啊！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我好需要你！”
我冷笑：“钱珠，你老公死了找我干嘛？我不是你亲戚也不是你朋友。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声音瞬间拔高，“朱大哥，昨晚你要早点出来，郭明或许不会死！”
我反问：“所以你觉得郭明死是我的错？”
“我、我不是这意思！”她一顿，知道说过了，马上换策略，“朱大哥，郭明死了我们家真垮了。他生前欠一屁股债，现在债主都找我！我一孕妇手无寸铁，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