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霖氏集团地下车库时，陈曦已经在电梯口等候。她递给苏晚一份文件，语气公式化：“苏小姐，这是今天陆总需要签署的合同，还有上午十点要去鼎盛集团对接项目，对方的负责人叫张总，资料都在里面了。”
苏晚接过文件，指尖刚碰到纸张，就听到陈曦压低声音补充：“陆总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做事多注意点，别触他的霉头。”
苏晚心头一紧，点了点头。
走进顶层办公室时，陆承霖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可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却让空气都变得凝重。
“陆总，这是今天需要签署的文件。” 苏晚轻手轻脚地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承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头发丝扫到裙摆，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他的眼神比昨天更沉，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看得苏晚浑身发毛。
“裙子很适合你。”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以后就穿这种风格。”
苏晚攥紧衣角，低声应道：“好。”
“十点去鼎盛集团对接项目，你跟我一起去。” 陆承霖拿起文件，却没有翻看，而是盯着她的眼睛，“记住，到了那里少说话，只负责递资料，明白吗？”
“明白。”
整个上午，苏晚都在小心翼翼地处理工作，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陆承霖生气。十点整，两人准时出发前往鼎盛集团。路上，陆承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苏晚则看着窗外，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偷偷给母亲打个电话 —— 她已经两天没听到母亲的声音了，心里满是牵挂。
车子停在鼎盛集团楼下时，陆承霖突然睁开眼，递给她一部新手机：“用这个，之前的手机别再用了。”
苏晚接过手机，发现通讯录里只有陆承霖和陈曦的号码，连家人的号码都没有。她刚想开口问，就被陆承霖的眼神制止：“我会让陈曦把你家人的号码输进去，但只能打电话，不能视频，也不能添加其他联系人。”
苏晚咬了咬下唇，将手机攥在手里，没有说话。
对接项目的过程很顺利，张总对霖氏集团提出的方案很满意，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会谈结束后，陆承霖被张总留住聊后续细节，他转头对苏晚说：“你先下去等我，在车里别乱跑。”
苏晚点点头，拿着文件走出会议室。她刚走到鼎盛集团一楼大厅，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苏晚？”
熟悉的声音让苏晚一愣，她转过头，看到林浩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脸上满是惊喜。
“林浩？你怎么在这里？” 苏晚快步走过去，心里涌起一阵久违的暖意。林浩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她曾经的暗恋对象，性格阳光开朗，大学时帮过她很多次。毕业后两人就断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
“我来这里出差，没想到会碰到你！” 林浩笑着挠了挠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看你穿得这么正式，不像以前那个总抱着画板的小画家了。”
提到画板，苏晚的眼神暗了暗，勉强笑了笑：“我现在在霖氏集团做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