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有博主说这博物馆邪门，看来是真的！”
“有没有可能是新型投影技术？不过也太逼真了……”
苏清越看着评论，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鎏金佛像，佛像眉眼含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心里又惊又喜，指尖轻轻碰了碰佛像：“沈砚，我们好像被拍到了。”
佛像指尖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她。
苏清越忍不住笑了——原来真的有千年灵体在守护她，这种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只是她没想到，这段监控视频会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更没想到，这仅仅是他们“搅乱”考古界的开始。
博物馆最近彻底火了。
上次修复室的“金光视频”在网上疯传后，游客量翻了三倍，连带着新推出的“汉代珍宝特展”也成了爆款。展厅门口排起长队，弹幕里全是“来找神仙”“想看文物成精”的调侃，王主任笑得合不拢嘴，特意给苏清越放了半天假，让她也去特展凑凑热闹。
“清越，你可得去看看那柄汉代凤钗，”小林拉着她往展厅走，“据说工艺绝了，累丝工艺做得比头发丝还细，上面的红宝石保存得特别完整，好多专家都特意赶来看呢！”
苏清越对古物向来没抵抗力，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刚进特展展厅，就看到人群围着一个展柜层层叠叠，挤进去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柄凤钗。
凤钗通身银质，鎏金层虽有些磨损，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华美。钗头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尾羽用累丝工艺编缀，每一根银丝都细如发丝，尾端缀着三颗鸽血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这是西汉江都王刘非之女的陪嫁凤钗，”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苏清越回头，就看到沈砚站在不远处。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是博物馆给特聘顾问准备的正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眉眼间的疏离感更重了。不少游客偷偷拿手机拍他，还有小姑娘小声议论“这顾问比展品还好看”，可他浑然不觉，目光直直落在凤钗上，眼神复杂。
这是沈砚第一次以“特聘顾问”的身份公开露面。上次金光事件后，王主任为了圆场，干脆借着沈砚懂文物的由头，给他挂了个顾问头衔，对外宣称那天的金光是“特殊灯光效果”，倒也糊弄过去了。
“沈砚，你也来看凤钗啊？”苏清越笑着走过去，习惯性地想碰他的胳膊，又想起旁人看不见他，赶紧收回手，“这凤钗的累丝工艺太厉害了，我都想申请修复它了。”
可这次，沈砚没像往常那样接话，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凤钗，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此钗戾气重，离它远点。”
苏清越愣了一下。自从认识沈砚，他对自己永远是温和的，哪怕偶尔板着脸，语气里也带着关心，从没这样冷淡过。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凤钗，指尖不自觉地碰到了展柜玻璃——就在触碰的瞬间，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眩晕。
金手指又触发了。
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铺开：古色古香的宫殿里，一位穿着华服的公主正对着铜镜插凤钗，旁边站着个玄衣男子，身形和沈砚有几分相似，却看不清脸。公主笑着把一块玉佩递给男子：“沈先生，此番多谢你护我周全，这枚‘平安佩’送你，愿你此后无灾无难。”男子接过玉佩，躬身行礼：“公主恩情，沈某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