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头好晕……”沈若曦软在沈清月身上，浅色礼服裙下摆沾着的红酒渍像朵烂掉的花，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沈清月自己也撑着墙才没倒，香槟色丝绒长裙被夜风扫得贴在腿上，她掏出手机点开代驾软件时，指尖都在打颤。
巷口传来小电驴的电机声，陆沉戴着黑色头盔停在“云顶轩”亮着暖光的招牌下，头盔檐压得低，只能看见下颌线绷紧的弧度。他把车支好走过来，声音裹在头盔里有点闷：“是您叫的代驾？”
沈清月抬眼时睫毛颤了颤，递宾利钥匙的瞬间，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手，像碰了块冰似的赶紧缩回去：“麻烦送我们去西郊观澜别墅。”她声音发飘，却特意加重了“观澜别墅”四个字——那是沈家的地盘，多少能让她安心点。
陆沉接过钥匙的功夫，眼角余光扫到餐厅落地窗边站着个女人。黑色西装套裙裹得严实，手里端着红酒杯，目光黏在沈清月身上，嘴角勾着笑，像看笼里的鸟。他没太在意，这种高档餐厅里，总有些爱打量别人的食客。可刚要拉开车门，一个穿定制西装的男人突然冲过来，伸手就去抓沈清月的胳膊。
“清月，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叶孤城的声音透着油腻的殷勤，手腕却被陆沉轻轻扣住。那力道不大，却像铁钳似的让他动不了。陆沉低头看沈清月，发现她正用口型无声地说“救我”，瞳孔里满是慌乱——那不是喝醉的迷离，是被下药后的恐惧。
“先生，两位小姐已经叫了代驾。”陆沉松开手，不动声色地把姐妹俩护在身后。叶孤城恼了，扬手就要打，陆沉侧身避开的同时，指尖在他手腕穴位上轻轻一按。叶孤城疼得龇牙咧嘴，吼道：“给我拦住他！”四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立刻围上来，胳膊上的肌肉把西装撑得鼓鼓的。
陆沉把沈若曦推进副驾，又扶着沈清月坐进后排，转身就迎上一个保镖的拳头。他抬手格挡，顺势抓住对方的胳膊往过一甩，那保镖“咚”地撞在车身上，疼得直咧嘴。另一个保镖抬腿踢过来，陆沉脚尖在他膝盖上一点，那人“扑通”就跪了。前后不过十秒，四个保镖全躺在地上哼哼。他钻进驾驶座猛踩油门时，还看见窗边那个黑衣女人站在餐厅门口，冲他举了举杯，眼神里满是探究。
宾利车刚驶离停车场，沈若曦突然扑到前排，双手勾住陆沉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耳边：“我好热……”陆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从后视镜看见沈清月正用力掐自己的手心，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她对上陆沉的目光，声音发哑：“她喝了被加了料的酒……麻烦你，再快点。”
陆沉点点头，单手从储物格里翻出瓶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先喝水。”沈若曦却偏过头，含住他的指尖。陆沉浑身一僵，只能把油门踩得更狠，眼角余光始终盯着后排——沈清月正用手机发信息，手指抖得厉害，显然也快撑不住了。
观澜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时，沈清月已经靠在后座昏昏欲睡，沈若曦趴在陆沉腿上，呼吸灼热得像小火苗。陆沉把沈若曦抱下车，又转身扶沈清月，刚走进客厅，一个穿管家服的老人就迎上来。张叔看到姐妹俩的模样，脸色瞬间变了：“先生，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