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进行得异常顺利。林深几乎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连平时最在意的价格条款都轻易答应了。当最终的收购协议放在他面前时，他的手指已经做好了签字的准备。笔尖悬在纸上，距离签名栏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就在这时，林深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沃斯博士的手表。表盘上的反光让他想起了第一天早上广告牌上的图案，那种熟悉的烦躁感再次袭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三天里所有的 “巧合”—— 咖啡的香气、钢笔的味道、新闻的推送、会议室的气味 —— 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裹。
“等等。” 林深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盯住沃斯博士，“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沃斯博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林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份协议是基于双方共同利益达成的，所有条款都是你亲自确认的。” 她的声音带着微妙的频率，试图再次激活林深的顺从心理。
林深的呼吸变得急促，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了那些奇怪的梦境、莫名的情绪波动、被操控的决策倾向。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眼前这个女人。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神经科学杂志上看到过的研究 —— 利用环境暗示和化学物质操纵人类决策的可能性。
“那些广告牌、咖啡、钢笔墨水，还有你手表发出的声音……” 林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在操纵我，让我自愿签署这份会毁掉公司的协议。”
沃斯博士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冰冷而残酷：“林总，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利用了一些人类认知的基本规律而已。说到底，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可被预测和操纵的算法。”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现在，您是要继续自欺欺人，还是承认现实，签下这份协议？”
林深看着桌上的协议，又看了看沃斯博士那双冰冷的眼睛。他的理性告诉他不能签，这是一个陷阱；但他的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