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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震动吵醒。屏幕上是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对方自称校纪委李老师，让我九点去行政楼304。我看时间，七点整，还早，便起床洗了把脸，把U盘挂回脖子，塞进衣领里。宿舍空荡荡，王浩一夜未归，他的床乱成一团，我懒得收拾，拿上书包直接出门。
食堂门口，我买了两个馒头，一杯豆浆，总共两块五。我蹲在花坛边吃完，把塑料袋塞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往行政楼走。八点五十，我推门进304，李老师正在看电脑，旁边还坐着一位女老师，面前摆着一叠打印好的材料，正是我昨天交的。李老师抬头，示意我坐下，开口第一句话：“视频我们已经看完，证据链基本清晰，现在需要你补充一个书面说明，签字按手印。”
我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表格，低头填写。表格内容简单：时间、地点、事件经过、诉求。我写得很顺，十分钟就写完，按上手印，递回去。李老师收好，又说：“赞助商那边也看到视频，已经决定暂停‘校园形象大使’评选，等调查结果。”我心里一松，脸上却没表现，只说了句“谢谢老师”。
女老师补充：“你提供的监控录像，我们已和图书馆核实，画面真实，无剪辑痕迹，符合证据要求。接下来，我们会找林婉、王浩谈话，你保持手机畅通，随时配合。”我又点头，起身，冲他们鞠了一躬，转身走出行政楼。阳光刺眼，我抬头看天，心里第一次有踏实的感觉，像踩在实地上，不再飘。
我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教学楼顶楼，那里风大，没人。我打开电脑，连上手机热点，登录校园墙后台——我以前帮老师做过维护，账号还在。我找到那条嘲笑帖，点击“申请删除”，理由：侵犯个人隐私，已提交校纪委。后台审核很快通过，帖子瞬间消失。我截图保存，命名：帖子已下架，又传进U盘。
接着，我打开微信，找到学院大群，群里99+消息，全是昨晚视频的讨论。我滑到最上面，找到林婉发的第一条辩解：“视频被恶意剪辑，我保留法律权利。”我冷笑，把完整监控发上去，配文：无剪辑，无配音，原画原声，欢迎对比。消息发出不到十秒，群里炸锅，有人@我：“牛！”有人发大拇指表情。林婉秒退群，王浩没动静，我知道他们慌了。
中午，我去打印店，把纪委给我的“受理回执”彩印十份，又花了十块。我揣着回执，去食堂门口，贴在公告栏，贴完站在旁边，等人群围观。有人念出声：“关于林婉同学发布不当视频一事，已正式受理。”立刻有人拍照，有人发朋友群，我趁乱走开，去小卖部买一瓶矿泉水，三块，心疼，但渴得难受，还是买了。我一口气喝干，把空瓶踩扁，塞进书包，留着卖钱。
下午两点，我收到陌生短信：林婉想和你谈谈，地点教学楼401，单独来。我回：不去，有事找纪委。对方又发：她愿意当众道歉，只要你停止传播。我回：公开道歉信先写，签字按手印，拍照发我，我再考虑。对方没再回，我把聊天记录截图，命名：协商记录，传进U盘，备份。
三点，我去废品站，把这几天攒的瓶子全卖了，总共十八块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