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三的时候你才初二，记不清是正常的”，哥哥的声音传来。
我低头回复顾衍之：【刚到家，姜茶很暖，谢谢你。】
我回到房间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顾衍之的消息：【周六有空吗？带你去家私厨吃饭。】
我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个【好】
那边几乎是秒回：【那周六下午我去接你。早点休息】
周六的下午，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顾衍之失约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衍之的消息：【抱歉，今天不能赴约，改日赔罪】
心情没来由的烦躁，我回了个【好】。
手机再次震动，是陌生号码发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对相依偎的男女，男人的侧脸轮廓依稀是顾衍之，女人的脸被刻意模糊，可那亲昵的姿态，实在刺眼。
我手指悬在顾衍之的号码上方，拨号键按了又松。
“不过是联姻罢了……”我喃喃自语，把手机扔回沙发，走到阳台点了支烟。
夜幕低垂时，门铃突然响起。
我打开门，顾衍之站在门外，“晚上有空吗？为周六的失约赔罪”
我沉默着换了鞋，随他一同下楼，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餐厅是城中有名的法式餐厅，灯光暧昧，音乐轻柔。
他为我拉开椅子，点了我比较爱喝的的红酒。
“下午……”我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抬眸看向他，“去干嘛了？”
顾衍之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抬眸看我，眼神深邃：“处理了些私事。”
我放下酒杯，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推到他面前，声音平静无波：“这是谁？”
顾衍之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想解释：“阿悦，这照片不太对…”
“这是谁”我打断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低哑着声音回答：“苏曼。”
“好。”我端起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烧不散我心中的清明，“联姻取消，我会和家里说。”
说完，我站起身，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
4.
我并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绯色酒吧”
苏曼，这个名字我很熟悉，高中部的所谓校花，苏曼顾衍之，郎才女貌，直到我读高三，都还有人津津乐道这一对金童玉女。
我靠在吧台边，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杯壁，酒液在杯中晃出一圈圈涟漪，也晃得我眼前有些模糊。
正准备起身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拦在了我面前。
是林陌，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带着几分试探和急切：“阿悦，我们能聊聊吗？”
我皱了皱眉，想绕开他，他却又往前一步，声音带着哀求：“复合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珍惜……”
我冷笑一声，扶着额头，语气带着酒后的微醺却异常清醒：“林陌，我们早就结束了。”
他却不肯放弃，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被我猛地甩开。
“我知道你还爱我！”他声音陡然提高，引来周围几道目光，“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我站直身体，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一字一句道：“林陌，你太高看自己了，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