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林晚星好奇地问。
“模拟行星运动的模型，”顾知珩按下开关，光球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白光，周围的小金属球开始沿着轨道转动，“你把手放在轨道旁边试试。”
林晚星依言伸出手，指尖刚靠近轨道，那些小金属球的运动轨迹忽然变了，像被无形的力牵引着，在她指尖周围绕出好看的弧线。
“因为你的手有温度，影响了磁场，”顾知珩站在她身边，声音低低的，“就像……行星总会被恒星的引力吸引。”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淡淡的热可可香味。林晚星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她看着那些绕着自己指尖转动的小金属球，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什么引力牢牢吸住了。
从那天起，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顾知珩会陪林晚星去画室，看她对着画布涂涂抹抹，偶尔递上一杯热牛奶，或者帮她把掉在地上的颜料管捡起来。他不懂那些色彩和笔触，却总能在她画到瓶颈时，说一句奇怪又贴切的话。
“天空的颜色好像太实了，”有一次他看着她画的晚霞，忽然说，“要不要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透出点白来？”
林晚星愣了一下，试着在红色和橘色下面透出点米白色，晚霞果然变得更轻盈了，像真的会流动一样。
林晚星也会陪顾知珩去图书馆，看他对着满是公式的书本皱眉，或者在草稿纸上写满她看不懂的符号。她看不懂那些物理题，却会偷偷在他的笔记本上画小涂鸦——一个顶着呆毛的太阳，一只吐舌头的小狗，或者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
顾知珩每次看到那些小涂鸦，都会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却从不擦掉。有一次林晚星看到他把笔记本摊开在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画的那颗星星，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们一起去学校的湖边喂天鹅，林晚星总怕被天鹅啄到手，把面包掰碎了递出去的时候，手指抖个不停。顾知珩就站在她身后，用自己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把面包稳稳地放在岸边。天鹅伸长脖子叼走面包时，翅膀拍了拍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他们手背上，凉凉的，却让人心里发烫。
他们一起去看学校的露天电影，屏幕架在草坪上，放着老掉牙的爱情片。林晚星带了条格子毯铺在地上，顾知珩买了两罐热奶茶。看到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的镜头，林晚星的心跳得飞快，偷偷往顾知珩那边看，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神比电影里的月光还要温柔。
电影散场时，草坪上的人渐渐走光了。顾知珩忽然伸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他的指尖轻轻碰到她的耳垂，像有电流窜过，林晚星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晚星，”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喜欢你。”
林晚星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所有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还有他眼里的光。
她张了张嘴，想说“我也是”，却因为太激动，声音有点发颤：“我……我也喜欢你，顾知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