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的，林凡哥你快吃吧。”
林凡确实饿极了，
几口就将那稀薄的糊糊喝光，
虽然完全不顶饿，
但至少胃里暖和了些，
身体也恢复了一丝力气。
“婉清，我想问你借点东西。”
林凡放下碗，看着苏婉清，眼神认真。
“借…借什么？我家…”
苏婉清有些窘迫。
“不是贵重东西。
石臼、木盆、
还有…一块尽量细密一点的麻布，有吗？”
林凡快速问道。
苏婉清家虽然穷，
但她奶奶常年织布，
这些东西应该能有。
苏婉清虽然疑惑林凡要这些做什么，
还是点了点头：
“石臼和木盆家里有，麻布…
我奶奶织布用的滤布可以吗？比较密。”
“太好了！就是它！”
林凡心中一喜，
“婉清，这些东西对我非常重要，
算我借你的，三天后，我双倍还你！”
苏婉清连忙摇头：
“不用还的，
林凡哥你先用…”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
“林凡哥，
你…你真的三天能还上大伯母的米吗？
一斗米呢…”
林凡目光投向远处那些蕨类植物，
眼神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放心吧，婉清。
不仅还得上，
以后，我们都不会再饿肚子了！”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苏婉清从未在这个落魄书生身上见过的神采，
让她一时竟有些怔忪。
很快，
苏婉清悄悄回家，
将林凡需要的石臼、
一个旧木盆和一块洗净的细密滤布拿了过来。
林凡顾不得休息，
立刻行动起来。
他拿起屋里唯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又找了一根木棍当拐杖，
拖着虚弱的身子，就在院子和附近坡地挖那些蕨类植物的根茎。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体力，
没挖多少，
他就已经大汗淋漓，眼前发黑。
但他咬牙坚持着，
求生和逆袭的欲望支撑着他。
苏婉清没有离开，
看着林凡奇怪的行为，
她犹豫了一下，
也找来工具，
默默地帮着他一起挖。
“林凡哥，你要这蕨根做什么？
这东西又硬又涩，喂猪猪都不爱吃…”
苏婉清忍不住问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凡卖了个关子，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这是我们三天后还债，
乃至以后吃饱饭的关键！”
夜幕缓缓降临，简陋的破屋前，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身影，
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
奋力挖掘着泥土下的根茎，
仿佛在挖掘着通往希望的密码。
林凡看着身边埋头苦干的少女，
又看了看逐渐堆积起来的蕨根，
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屋内，
林凡和苏婉清相对而坐，
中间是那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回来的蕨根。
这些根茎沾满泥土，
黑褐虬结，
看上去确实与猪食无异。
“林凡哥，这…真的能吃吗？”
苏婉清看着那些其貌不扬的根茎，
依旧难以相信。
她帮忙纯粹是出于对林凡的同情和善良，
内心深处对此事的成功可能不抱太大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