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让她看看，我沈知意的老公和女儿，
不是她能碰的——顺便，
也让她再尝尝，惹到我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明天去商场，肯定又得有一场好戏。
而柳曼妮这颗三年前的烂钉子，
看来是不把自己钉死，就不会罢休了。
3
周日上午十点，商场刚开门没多久，人还不算挤。
我抱着星宝走在前面，沈知意跟在旁边，
指尖偶尔会蹭过我的手背，带着点凉丝丝的触感——
这女人今天穿了条米白色的阔腿裤，上身是件简单的白色针织衫，
没化妆，却比平时带妆还显气质，引得路过的几个小姑娘偷偷回头看。
星宝趴在我肩头，小脑袋转来转去，
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前面的童装店：
“爸爸，快一点！星宝要去看昨天说的那个蓝色公主裙！”
“急什么，跑不了。”
我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余光瞥见沈知意正笑着看我们，
嘴角弯起来的弧度特别软，心里跟揣了块温糖似的——
以前我哪敢想，自己能有这样的日子？
三年前在出租屋里啃泡面，柳曼妮还在旁边嫌我没本事，
现在却能抱着女儿，陪着老婆逛商场，连空气都比以前甜。
刚走到童装店门口，星宝突然从我怀里滑下来，
小短腿噔噔噔跑到玻璃柜前，指着里面那条缀满小亮片的蓝色公主裙：
“妈妈！你看！就是那个！星宝穿肯定好看！”
沈知意走过去，蹲下来跟女儿平视，指尖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我们星宝眼光真好，这裙子跟小蝴蝶似的，
穿上去肯定是商场里最漂亮的小公主。”
我刚要跟过去，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
力道大得差点把我扯个趔趄。
一股熟悉的廉价香水味又飘了过来，比昨天在别墅里还浓，
呛得我皱紧了眉头。
“妄川！顾妄川！你等等我！”
柳曼妮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回头一看，
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大洞，
头发用根皮筋随便扎着，几缕碎发黏在汗津津的脸上，
手里还攥着个旧帆布包，看起来比昨天还落魄。
可她眼里那股子贪婪的劲，一点没减。
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
星宝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小跑到我身边，紧紧攥着我的裤腿，小声问：
“爸爸，怎么又是这个坏阿姨？”
沈知意也走了过来，往我身边靠了靠，
不动声色地把星宝护在身后，眼神冷得能冻住人：
“柳小姐，昨天在别墅没被拖够？
今天又来商场丢人现眼了？”
“我不是来丢人的！”
柳曼妮松开我的胳膊，往前凑了两步，
却被沈知意一个眼神逼得不敢再动，只能对着我哭：
“妄川，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真的知道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