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浩，这也是你的意思吗？」我最后一次问他。
沈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在他妈的逼视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林晚，你别闹了，先帮小明把房子的事解决了……」
够了。
真的够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我三年没有打过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激动地声音：「小姐，您终于联系我了！」
「顾言，」我声音冷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另外，帮我办一件事。」
2
第二天早上，我拉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沈浩拦住了我。
他眼圈发黑，看起来一夜没睡，脸上带着一丝慌乱：「林晚，你非要这样吗？为了一点小事，就要离婚？」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可笑。
「小事？」我反问，「在你眼里，你妈逼我借五百万给你弟买房，是小事？在你眼里，她让我滚出我自己租的房子，是小事？沈浩，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才是大事？」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说：「我妈就是那个脾气，你跟她计较什么。等小明结了婚，一切都会好的。」
「是吗？」我拉着行李箱绕过他，「可惜，我等不到了。」
「林晚！」他抓住我的手腕，语气里带上了哀求，「你别走，我们再谈谈。我……我昨天是昏了头，我给你道歉。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回头看着他：「沈浩，你知道吗？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爷爷给了我一张卡，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受了委屈，就让我刷这张卡，永远别回头。」
「我一次都没用过。因为我天真地以为，我永远都用不上。」
「现在，是你亲手把它递到了我面前。」
说完，我不再看他，拉着行李-箱走进了电梯。
到了民政局门口，离九点还差十分钟。
沈浩也跟了过来，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晚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不离婚，我回去就跟我妈说，房子的事我们不管了。」
我看着他焦急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迟来的道歉，比草还贱。
「沈浩，你知道我们结婚这三年，一共存了多少钱吗？」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家里的钱一直是我在管，他只负责每个月把工资交给我。
我告诉他：「一共是二十一万三千六百块。都在你昨天收到的那张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更愣了：「你……你都给我了？」
「对，」我点点头，「这是我们夫妻三年的共同财产，我一分不要。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开的贪婪。
他或许以为，我是在用这种方式挽回他。
九点整，民政局开门。
我率先走了进去。
沈浩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来。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
没有争吵，没有拉扯。
当两本红色的离婚证拿到手里的时候，沈浩还有些恍惚。
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我却没给他机会。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顾言的电话：「我出来了，你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