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点孜然味儿，更香了。啾啾！”
我继续大快朵颐，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开胃小菜。
吃饱喝足，我剔着牙，慢悠悠晃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孤峰下。
这里灵气浓郁得快凝成水了，峰顶那座孤零零的洞府，就是我那便宜师尊萧云湛的老窝。
系统在我脑子里尖叫：“宿主！你要干什么？！现在是刷好感度的黄金时间！快上去请安！端茶倒水！展现你的温柔体贴！”
“急什么。”
我从膳堂顺来一个大海碗，里面盛着黑乎乎、黏糊糊、散发着可疑焦糊味的液体。
这就是我“精心”熬制的养神汤。
火候？那必须独到。
锅底都给我烧穿了。
我把碗放在洞府紧闭的石门外，又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师尊，火候独到，记得趁热喝哦~ PS：电击挺提神，下次加大点力度？——您亲爱的咸鱼弟子 林啾啾 敬上”
写完，我拍拍手，把纸条压在碗底，转身就溜。
溜到半山腰，我忍不住回头。
洞府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伸了出来。
那只手先是顿了一下，似乎被碗里东西的卖相惊到了。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捏起了那张字条。
月光下，我似乎看到那只手的主人，万年冰封的脸上，肌肉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像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砸出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2.
冰冷的潭水还在我骨头缝里打转，膳堂那顿霸王餐的油水也刚消化一半。
我，林啾啾，玄天宗著名咸鱼，正躺在自己那间漏风的茅草屋里，盘算着下午是去后山晒太阳，还是去溪边摸鱼。
“宿主！紧急任务！宗门小比，强制参加！”
系统那破锣嗓子又在我脑子里嚎开了，跟催命符似的。
“排名不进前十，电击惩罚升级为‘九天十地灭魂雷’！”
我翻了个身，把被子蒙过头。
“排名前十？师尊他老人家是想让我去给各位师兄师姐当人肉沙包吗？啾！”
“这是刷存在感的绝佳机会！在万众瞩目下展现你的英姿，一定能引起萧宗主的注意！”
系统还在那激情澎湃地画大饼。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揉着被电得还有点发麻的太阳穴。
“行吧行吧，我去。不过我有我的打法。”
我晃晃悠悠走到演武场，那里已经人山人海。
高高的观礼台上，一袭玄色道袍的萧云湛端坐中央，面无表情，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
他旁边，柳如烟那朵小白花正用帕子掩着唇，眼波流转，时不时偷瞄师尊一眼，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下一场，外门弟子林啾啾，对战内门精英弟子赵虎！”
裁判的声音洪亮，传遍全场。
“林啾啾？那个给宗主送黑暗料理的？”
“就是她！听说在思过崖面壁，居然还胖了！”
“赵师兄可是筑基巅峰，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这林啾啾怕不是要被抬下去！”
嘲笑声、议论声嗡嗡地钻进我耳朵。
我充耳不闻，慢吞吞地走上擂台。
对面的赵虎，人如其名，长得虎背熊腰，肌肉虬结，正捏着拳头，骨节咔吧作响，狞笑着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