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快速写了封信,没敢提“穿书”和“亡国”的事,只说自己在宫里受了委屈,想暂避风头。绿儿接过信,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有个远房叔叔在宫门当差,奴婢可以托他把信带出去。”

绿儿走后,林晚松了口气,只要表哥能收到信,说不定很快就能有跑路的机会。可她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时辰,绿儿就哭着跑了回来,手里的信不见了踪影。

“娘娘,不好了!”绿儿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奴婢刚把信交给叔叔,就被贤妃娘娘的人拦住了!他们把信搜走了,还说要拿信去见陛下,说您勾结宫外之人,意图不轨!”

林晚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贤妃动作这么快?看来她早就派人盯着自己了。这封信要是落到皇帝手里,“勾结宫外”的罪名坐实,别说跑路,她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别急,别急。”林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贤妃现在有没有去见陛下?”

“还没有,奴婢跑回来的时候,贤妃的人正往养心殿去,应该还没见到陛下。”绿儿急忙说。

还有机会!林晚立刻起身:“走,我们现在就去养心殿,赶在贤妃之前见到陛下!”

她必须抢在贤妃告状前,把事情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两人急匆匆地往养心殿赶,刚到殿外,就看到贤妃的宫女站在门口,手里果然拿着那封信。林晚深吸一口气,直接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萧景渊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见她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贵妃不在寝殿养着,来这儿做什么?”

林晚扑通一声跪下,语气急切却又带着几分委屈:“陛下,臣妾是来请罪的!”

萧景渊皱眉:“你又犯了什么错?”

“臣妾……臣妾想托宫外的表哥买点家乡的药,”林晚垂下眼,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一道浅疤,“臣妾自小就有心悸的毛病,宫里的药不管用,只有家乡的药才能缓解。臣妾怕陛下误会,没敢提前告诉陛下,就私自让宫女传信,没想到刚把信送出去,就被贤妃娘娘的人截住了……臣妾知道错了,求陛下责罚!”

她早就想好了说辞,把“勾结宫外”说成“买家乡药”,还拿出原主小时候留下的疤当证据,显得合情合理。

萧景渊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又看了看殿外探头探脑的贤妃宫女,眼神沉了沉。就在这时,贤妃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信,刚要开口告状,就听到萧景渊的声音:“贤妃,你可知罪?”

贤妃一愣:“陛下,臣妾何罪之有?”

“贵妃私自传信,虽有不妥,但也是为了治病,”萧景渊语气冰冷,“你身为贵妃,不帮着姐妹,反而私自截胡贵妃的信件,还想借此污蔑贵妃,你眼里还有朕,还有宫规吗?”

贤妃脸色煞白,急忙跪下:“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担心贵妃被坏人利用……”

“够了。”萧景渊打断她,“念在你是初犯,朕就不重罚你,罚你禁足景仁宫三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贤妃还想辩解,却被太监架了出去。看着贤妃不甘的背影,林晚松了口气,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可她刚站起来,就听到萧景渊的声音:“贵妃。”

林晚心里一紧,转头看向他,就见萧景渊盯着她,眼神深邃:“你表哥既然在京城做生意,不如让他明日来宫里一趟,朕也好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贵妃这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