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上一世，就是因为王建军的拖累，这个家才散了，狗蛋才没了。这一世，她绝不能再让这个白眼狼毁了家！
王建军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王秀兰手里的烧火棍，又看了看躲在翠莲身后的狗蛋，心里有点发怵。他知道娘的脾气，真要是逼急了，说不定真会打他。
“娘，您别生气啊，我就是来问问，没粮就算了，我走还不行吗？”王建军站起身，语气软了点，却还是不死心，“那……那玉米面呢？我看您手里拿着玉米面，给我点呗，就一点。”
“不行！”王秀兰一口回绝，“这玉米面是给狗蛋煮粥的，他都两顿没吃饭了，你想抢孩子的饭吃？”
王建军的脸彻底挂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翠莲一眼，好像是翠莲在背后挑拨似的，然后转身就走：“娘，您等着，我让我媳妇来跟您说！”
看着王建军的背影，王秀兰松了口气，手里的烧火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翠莲赶紧走过来：“娘，您没事吧？”
“没事。”王秀兰摇了摇头，捡起烧火棍，“别管他，咱们煮粥吃。”
翠莲点了点头，赶紧帮着烧火。锅里的水开了，王秀兰抓了两把玉米面，用凉水搅成糊状，倒进锅里，又把洗好的野菜切碎了放进去，搅了搅。
很快，粥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带着玉米面的甜和野菜的清香。狗蛋坐在炕边，眼巴巴地看着锅，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王秀兰盛了一碗稠的，吹凉了递给狗蛋：“慢点吃，别烫着。”
狗蛋接过碗，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翠莲看着儿子吃得香，又看了看王秀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点。
就在这时，院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是个女人的声音：“娘！娘！您在家吗？”
王秀兰的脸又沉了下来——是王建军的媳妇，张兰。
张兰比王建军还厉害，每次来都跟土匪似的，抢了粮还得骂几句。上一世，就是她把翠莲推倒在地，导致翠莲流产，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王秀兰赶紧把剩下的玉米面藏进柜子里，然后走到门口，果然看见张兰拎着个篮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假笑。
“娘，我听说建军来要粮，您没给啊？”张兰走进来，眼睛四处打量，“娘，您这就不对了，建军是您亲儿子，我们家最近困难，您多帮衬点是应该的，怎么能不给粮呢？”
“困难？”王秀兰冷笑，“你们家困难？我昨天看见张兰你去镇上买了块新布，做了件新衣服，怎么没见你说困难？我们家狗蛋两顿没吃饭，你咋不说帮衬点？”
张兰的脸一下子白了，她没想到王秀兰会知道这事，赶紧辩解：“娘，那布是我娘家给的，不是买的，您别听外人瞎说。”
“是不是瞎说，你心里清楚。”王秀兰堵在厨房门口，“我们家没粮了，你要是想找粮，就去后山挖野菜，别在我这耍无赖。”
张兰见王秀兰油盐不进，也不装了，脸一沉：“娘，您今天要是不给粮，我就不走了！我们家建军可是您唯一的儿子，您要是不疼他，将来谁给您养老送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