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替死鬼。
从一开始，我就是那个局外人。
他们，才是一伙的。
我看着林月那张和我有着七分相似，此刻却写满了虚伪和得意的脸。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击穿了我的理智。
那个所谓的“炒股赔光”，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为我量身定做的骗局？
他们联合起来，掏空我的积蓄，榨干我的价值，现在，还要把我囚禁起来，送给别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最亲爱的，最信任的姐姐。
哈哈……哈哈哈哈……
我突然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笑得整个地下室都在回荡着我疯狂的笑声。
张昊和林月被我笑得毛骨悚然。
“你……你疯了？”张昊后退了一步。
我停止了笑声。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两个。
那是一种死水般的平静。
我不再挣扎，不再哭喊。
我只是看着他们，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张昊以为我被吓傻了。
林月以为我认命了。
他们不知道。
就在刚刚那一刻。
那个深爱着丈夫，依赖着姐姐的林薇，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
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5
“对不起。”
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姐，老公，我错了。”
张昊和林月都愣住了。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充满了困惑和探究。
“我……我不该不听话。”
我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别不要我。”
我的演技，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林月最先反应过来。
她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温柔笑容。
“傻妹妹，我们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走过来，蹲下身，想要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女人，本能的反应。
“好了，没事了。”
她柔声安抚着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保证，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张昊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讨好。
“微微，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我也是怕你跑了，怕失去你。”
他试图为自己的暴行找一个深情的借口。
我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
一个被彻底驯服的木偶，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