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继女买了一辆百万新车当毕业礼物。
提车当天，她高高兴兴地邀请我去郊区兜风。
半路上，车子被刮了一下，继女心疼地冲我发火：“都怪你乌鸦嘴，说路上车多要小心，现在好了吧，新车就破相了！”
回到家，丈夫不由分说地指责我：“你没事跟着去干什么？孩子刚学车，你在旁边指手画脚，她一紧张不出事才怪！”
婆婆也在一旁敲边鼓：“就是，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事，非要跟着去扫兴。”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齐心协力的模样，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同志吗？我举报有人无证驾驶，车牌号是……”
1.
江漫把我丢在郊区路边没多久，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通后，她哭哭啼啼的声音涌出：“苏琳，我的车，我的新车被刮了！一道好长的口子，看着都心疼死了。”
我扫了一眼路边风景，平静问：“然后呢？”
江漫的哭声一顿， “什么然后？你赔钱啊！都怪你这个乌鸦嘴，要不是你一直念叨什么小心开车，我怎么会分心撞到护栏？修车钱你必须出！”
我冷淡答：“是你自己要开出来兜风，也是你自己撞的，与我无关。”
“你！”江漫气结，“这车本来就是你送我的，你赔点修理费怎么了？小气鬼！”
她说完就挂断电话。
我打车回家。
推开门，江涛和江母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
我还没换鞋，江涛就起身，劈头盖脸地训斥：“苏琳，你今天跑去凑什么热闹？漫漫刚毕业，高高兴兴去提车，你非要跟着去，现在出事了你开心了？”
江母在一旁帮腔：“就是，年轻人开车，最烦长辈在旁边指指点点，说一句慢点，心里就咯噔一下，一紧张，方向盘都打不稳。本来是喜事，你非要去添堵。”
江涛拧眉，继续说教：“漫漫从小胆子就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第一次开自己的车上路，本来就紧张，你在旁边念叨，这不是存心给她压力吗？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静听完，淡淡问：“江漫的驾照呢？”
客厅安静。
江漫从卧室冲出来，支吾道：“驾照……驾在考了，就差科目四了。”
江涛替她辩解：“对，就快拿到了，跟有驾照也没什么区别。再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对孩子的态度！你能不能对漫漫多点包容？”
我勾唇， 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我掏出手机。
“你干什么？”江涛警惕问。
“报警。”
江涛脸色骤变，伸手就想来抢我的手机：“苏琳，你疯了！为这点小事报警，你想毁了漫漫吗？”
我躲开他， 电话接通。
“警察同志，我举报有人无证驾驶。车牌号是xxxx，车辆目前停在城郊的环山公路上。”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电话那头确认了信息，表示会出警。
江涛双眼赤红，苏！琳！你真是个疯子！”
疯了吗？或许吧。
但五年了，这场独角戏，我演累了。
2.
等待警察上门的时间里，我坐在单人沙发上，脑中闪过这五年的种种。
五年前，我嫁给江涛。
他握着我深情款款：“苏琳，谢谢你选择我。我发誓，以后一定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