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那是我昨天在教室里，和林巧巧对峙时录下的。
「好啊。这件裙子是高定绝版，买来二十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给你打个折，给我二十万就行。」
这是我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巧巧带着哭腔的声音：「苏念……你怎么能这样……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
然后，是我平静的声音：「张律师吗？我是苏念……」
录音播放完毕，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我关掉手机，看着脸色铁青的王辅导员，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说要赔偿。我成全她，有什么错？现在，您却要我向她道歉，还要给我处分。王老师，我能不能请问一下，您这么做，是出于哪条校规，又或者是，收了什么好处？」
「你……你胡说八道！」王辅导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你这是污蔑！」
【她竟然录音了！这个贱人，心机怎么这么深！】
林巧巧的心声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手。
陈老师也愣住了，他扶了扶眼镜，看向林巧巧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我没有理会暴跳如雷的王辅导员，而是转向陈老师，语气平静却坚定：「陈老师，我很尊重您，也想为学校争光。但如果学校连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那这个竞赛，我不参加也罢。」
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王辅导员在我身后怒吼。
我头也不回。
我知道，这一局，我赢了。
陈老师是出了名的爱才，他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偏心的辅导员，放弃一个能为他带来荣誉的学生。
果然，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陈老师的声音：「小王，你先冷静一下。苏念，你也是，别冲动，我们再谈谈。」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到王辅导员铁青的脸和林巧巧那泫然欲泣、却掩饰不住慌乱的表情。
谈？
可以啊。
就看你们，拿出什么诚意来谈了。
5.
最终，这场“谈判”以王辅导员的妥协告终。
在陈老师的和稀泥以及我对竞赛资格的“威胁”下，王辅导员黑着脸，答应不再追究我，也不再逼我撤诉。
当然，记入档案的处分，更是提也不敢再提。
林巧巧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苏念，你等着！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我还有后招！】
【物理竞赛是吧？你想参加，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假装没看见，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下午放学，我刚走出校门，就看到张律师的车停在路边。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张叔，查到了吗？」
「查到了。」张律师递给我一个文件袋，「发帖人的IP地址虽然用了代理，但还是被我们技术部门追踪到了。指向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调取了那个时间段网吧的监控，再结合实名登记信息，确定了发帖人。」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