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朕不知，你何时有了如此…‘菩萨心肠’？”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疼得我龇牙咧嘴，还得强撑着行礼：“陛下！臣妾…臣妾只是见丽嫔姐姐清苦，一时不忍…”
“不忍？”萧景珩冷笑，“后宫自有规矩，份例自有定数。你一个贵妃，越过规矩，私自赠予，是觉得朕的后宫，穷得揭不开锅了？”
“臣妾不敢！”我头埋得低低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完了。
这波操作，血亏！
脑子里，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红光：【警告！“关爱同事”任务引发重大负面舆论！任务失败！扣除功德10点！信誉分-5！】
【当前功德：-5/1000】
我眼前一黑。
负的？！
“陛下息怒，”太后终于开口了，声音慈祥得像裹了蜜糖，“贵妃也是心善，只是…太年轻，不懂规矩。哀家看，罚她回去抄十遍《女诫》，好好静静心，也就罢了。”
“母后仁慈。”萧景珩淡淡道，目光却依旧锁在我身上，“贵妃，还不谢恩？”
“臣妾…谢太后恩典，谢陛下恩典。”我屈膝行礼，感觉膝盖都在打颤。
回到栖霞宫，我直接瘫在椅子上，像条被晒干的咸鱼。
云袖急得团团转：“娘娘！这丽嫔太不是东西了！咱们的功德啊！还倒扣了！”
我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碎片四溅。
“功德？呵！”我气得浑身发抖，“从今天起，本宫的‘慈善’，只做给‘甲方爸爸’看！谁再跟我提‘同事’，我跟谁急！”
云袖缩了缩脖子：“那…那甲方爸爸…是皇上？”
“废话！”我咬牙切齿，“去！给我查！查皇帝萧景珩最近在烦什么！在哪儿待得最久！本宫要‘精准投放’！”
云袖：“…是，娘娘！”
我瘫在椅子上，看着系统里那个刺眼的“-5”，欲哭无泪。
这后宫的KPI，比996还难搞！
窗外，夕阳如血。
丽嫔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和她最后看向我时，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眼神，像鬼影一样，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塑料姐妹情，果然比塑料KPI还不靠谱！
3.
我盯着系统里那个刺眼的“-5”，感觉天都塌了。
云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着茶杯碎片，一边捡一边偷瞄我的脸色：“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
气？
我肺都要气炸了！
“查！给我查皇帝萧景珩！”我咬牙切齿，“他最近在烦什么？在哪儿猫着？本宫要‘精准投放’！把亏掉的功德，十倍、百倍地赚回来！”
云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奴婢这就去！奴婢认识御膳房的小路子，他专给御书房送点心！”
效率杠杠的。
没到晌午，云袖就溜回来了，一脸神秘兮兮：“娘娘！打探到了！皇上最近烦得要死！北边几个州闹雪灾，户部那帮老东西天天哭穷，说国库空虚，拨不出银子！皇上连着好几天宿在御书房，批折子批到半夜！”
雪灾？国库空虚？
我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现成的“痛点”吗？
“云袖，去小厨房，让他们熬一锅参汤！要最浓最补的那种！”我立刻拍板，“记住，少放糖，多放枸杞，显得咱专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