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走廊尽头。“有间空会议室。”
百叶窗放下。他坐在桌子对面，打开记录本。
“最近遇到不寻常的事吗？”
“每天实验室宿舍两点一线。”
“听说昨天停车场出了点意外。”
“有人醉酒闹事。保安处理了。”
他写下几个字。“和秦昊、萧宸、云弈最近常接触？”
“学术合作。”我交叠双手，“他们提供研究数据。”
笔尖停顿片刻。“他们有没有提过……重复经历某些事？”
“实验需要重复验证。”
他合上本子。“如果遇到无法解释的情况，打这个号码。”递来的名片只有一串数字。
我收进口袋。“什么是特殊事务管理局？”
“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他站起来，“比如本该死去的人突然复活。”
门轻轻关上。名片在指尖翻转，数字没有任何标识。
手机响起。秦昊的声音传来。
“实验室等你十分钟了。”
“马上到。”
挂断电话，我把名片扔进垃圾桶。
实验室的金属台面反射着冷光。我将最后一组数据输入终端，屏幕跳出一连串复杂的图谱。
秦昊的手臂越过我的肩膀，手指敲击键盘。“第三序列参数需要调整。”
他的体温隔着衬衫传递过来。我向左侧挪了半步，手肘不小心撞到站在那边的云弈。
云弈手中的平板电脑晃了晃。他扶正眼镜，目光从秦昊的手移向我的脸。“计算模型有误差。”
萧宸从门口走进来，文件袋扔在桌上。“市政规划变了。你们选的地址在地下管网正上方。”
秦昊收回手插进口袋。“什么时候的消息？”
“半小时前。”萧宸解开西装扣子坐下，“重新选址需要两周。”
云弈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两周后就是灵能潮汐峰值期。”
我打开全息投影，城市地下管网图悬浮在中央。“旧城区有现成的屏蔽设施。”
三个男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我。
“西区废弃的气象观测站。”我放大那个区域，“三年前扩建过防护层。”
秦昊突然笑出声。“那个项目是我投资的。”
萧宸检查建筑结构图。“地下直通我的三条运输线路。”
云弈调出能量读数。“基底足够稳定。”
短暂的沉默在实验室里蔓延。打印机突然启动，吐出厚厚一叠文件。
秦昊拿起第一页扫视。“需要市政批文。”
萧宸已经拨通电话。“李秘书，气象站西区的产权确认一下。”
云弈将平板连接主电脑。“我先做基底扫描。”
他们各自占据实验室一角，电话交谈声、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声交织。我站在全息图前调整参数，三个男人的影子在光影中交错。
萧宸最先结束通话。“产权清晰，可以转让。”
秦昊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资金到位。”
云弈抬头看向我们。“扫描完成，结构完好。”
投影上的气象站模型缓缓旋转，各项数据流如瀑布般刷新。
秦昊突然拍手。“那就定这里。”
萧宸收起手机。“我的人明天进场施工。”
云弈递给我平板。“能量场稳定度百分之九十二。”
我接过平板时，指尖擦过他的手套。云弈的手指微微收紧，但没有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