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堪称完美。
我深吸一口气,内心虽然对即将要面对的那一家人感到无比厌恶,但为了乐乐,我必须演好这场戏。
很快,王芳的父母再次出面了。
这一次,他们直接找到了医院。
两个老人,在我面前,声泪俱下,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他们说自己教女无方,说王强从小被惯坏了,求我看在乐乐的面子上,给王芳一条生路。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却在冷笑。
如果他们真的心疼乐乐,就不会纵容女儿,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按照李律师教我的话术,拒绝了私下见面。
我告诉他们,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调解委员会,当着调解员的面,堂堂正正地说清楚。
他们见我态度坚决,也只好同意。
调解的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这三天,我内心备受煎熬。
一方面,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们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另一方面,我又要强迫自己,在他们面前,扮演一个犹豫不决、心存善念的“前夫”。
这种拉扯,几乎让我精神分裂。
但我知道,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我必须撑过去。
为了拿到最致命的证据,为了打赢这场翻身仗,更为了我那还在病床上等待着我的女儿。
06
调解会议室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我和李律师坐在一侧。
对面,是王芳、王强,以及他们的父母,一家人整整齐齐。
王芳画着精致的妆,但掩盖不住眼底的憔悴和怨毒。
王强则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模样,只是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甘和算计。
调解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女性,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流程,便示意王芳先说。
王芳立刻进入了角色。
她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开始哭诉我这些年如何“变心”,如何对她“冷暴力”,最后又是如何“无情无义”,在她弟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仅不伸出援手,还要落井下石,逼他们离婚。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家庭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