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感觉到我胸口的窒息感。
可林薇薇在他怀里，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玦哥哥……我好冷……”
一边是心头的白月光，一边是脑内的“弹幕机”。
萧玦陷入了两难。
但他只犹豫了一瞬。
“你那院里的下人，也都拨过去，好好伺候林小姐。”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林薇薇。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傻子。我还在期待什么？期待这个男人能有一丝半点的怜悯之心吗？温婉啊温婉，你就是个笑话。】
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将我淹没。
我甚至懒得再在心里骂他了。
累了。
毁灭吧。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那抹温顺的微笑，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是，臣妾遵命。”
我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萧玦看着我的背影，心里莫名一空。
他听不见了。
我的心声，突然消失了。
就像昨天夜里那样，一片死寂。
这种感觉，比听我骂他一天一夜还要让他心慌。
“站住！”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还有何吩咐，王爷？”我的声音客气又疏离。
萧玦抱着林薇薇，看着我孤单的背影，喉咙发紧。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别生气”？
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他就是那个意思。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冷硬的话。
“在薇薇病好之前，你就留在清晖院，亲自伺候。”
说完，他抱着林薇薇，快步离去，像是在逃离什么。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亲自伺候？
从王妃，到下人。
萧玦，你可真够狠的。
第4章 心死如灰
清晖院。
这里曾是我对这段婚姻抱有最后幻想的地方。
院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朵花，都是我亲手打理的。
如今，这里的主人换了。
林薇薇斜倚在铺着白狐皮的贵妃榻上，手里捧着暖炉，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被拔了毛的鸡。
“温姐姐，真是辛苦你了。我这身子不争气，还要劳烦你亲自照顾。”
她嘴上说着抱歉，语气里却满是炫耀和得意。
我面无表情地给她续上一杯热茶：“林小姐言重了，这是王爷的吩咐。”
【别叫我姐姐，我怕折寿。还有，你能别用那种‘我是胜利者’的眼神看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打赢了一场世界大战。】
我的内心一片死寂，连吐槽都变得有气无力。
萧玦就坐在不远处，翻着一卷兵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听不见了。
从昨天我说出那句“臣妾遵命”开始，温婉的心声就彻底消失了。
无论他怎么集中精神，都只能听到一片虚无。
这让他无比烦躁，甚至……恐慌。
他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是愤怒，是怨恨，还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种未知的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
林薇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手一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