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打断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接近苏婉的院子。”
林姨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悻悻地行礼告退了。
沈巍走到我面前，眉头微皱：“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简短地回答。
他注视我片刻，忽然说：“以后想出来走走，跟我说，我陪你。”
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但我听出了其中的控制欲——他甚至不愿意让我独自在花园散步。
回院的路上，我们沉默地并肩而行。快到院子时，他突然开口：“三日后宫中有宴，你随我一同出席。”
我惊讶地看向他：“侯爷，我身份低微，不宜出席这等场合。”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我说宜就宜。记住，那日务必端庄得体，不可失了我定北侯府的脸面。”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那一刻，我明白了他不仅要囚禁我的人，还要我按照他的意愿扮演一个角色——一个他理想中的，温顺得体的宠妾。
回到房间后，我发现窗户上的木板已经被拆除了，阳光毫无阻碍地洒入室内。
小桃欣喜地说：“侯爷吩咐的，说婉姨娘可以开窗通风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自由的天空，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罢了。沈巍在给我一点点甜头，让我逐渐适应这个金丝笼子。
晚上他再来时，带来了一件华丽的衣裙和一套珍贵的头面。
“这是为宫宴准备的，”他说，“试试合不合身。”
我没有动。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苏婉，你为什么非要与我作对呢？顺从一些，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侯爷想要的是顺从的木偶，何必非要找我？”我反问。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因为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有这种想要完全拥有的冲动。”
他走上前，不容拒绝地将我拉入怀中。
“记住，苏婉，你永远别想离开我。”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既温柔又残忍，“即使折斷你的翅膀，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在他的怀抱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个人，是真的疯了。
而我，已经落入疯子的掌心，无处可逃。
第三章：宫宴暗潮
宫宴前三天，沈巍请来了宫中退役的嬷嬷教我礼仪。
老嬷嬷姓严，人如其名，严厉非常。从步态、举止到言谈，每一个细节都要求尽善尽美。
“婉姨娘虽为妾室，但代表的是侯府的脸面，不可有丝毫差错。”严嬷嬷面无表情地说，手中的戒尺随时准备落下。
我学得很快。并非因为我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些礼仪或许将来某天能帮到我。
沈巍偶尔会来看我学习，每次都会满意地点头。
“你很聪明，”有一次他在严嬷嬷离开后说，“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聪明。”
我默不作声地整理着衣袖。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那日宫宴，会有许多人看着你。其中不乏我的政敌，他们可能会试图接近你，套你的话，甚至挑拨离间。”
我抬头看他：“侯爷既然如此不放心，何必带我去？”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因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