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度日如年。
我租了套像样的西装，用剩下的钱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不然连靳家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天天看财经新闻，盯着林氏集团的动静。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一个小面馆吃面，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快讯——
《重磅！林氏集团“锦绣家园”项目被曝使用不合格建材，涉嫌严重安全隐患！》
来了！
我猛地放下筷子，手心又开始冒汗。
成了！
几乎就在同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是阮昭曦先生吗？”对方声音很客气，“我是靳宏远董事长的助理。董事长想约您见一面，请问您今晚方便吗？”
“方便。”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晚上，我再次走进那家高端咖啡馆，这次是靳宏远的助理亲自把我引到一个私密的包间。
靳宏远已经坐在里面了，看到我，他抬手示意我坐下，眼神比上次锐利得多。
“阮先生，年轻有为。”他开口，带着审视的味道，“林氏的事情，我很感谢你的提醒，让我避免了一些损失。”
我点点头，没说话。言多必失。
“我很好奇，”他身体前倾，给我压力，“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连具体的楼号和材料型号都知道。”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
“家里以前有人在相关质检部门工作，无意中听到一些风声。”我面不改色地撒谎，“觉得这可能对靳董有用，就冒昧提了一句。”
靳宏远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话的真假。
他突然笑了，气氛缓和下来：“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想要什么？钱？还是工作？”
我知道直接要进公司会显得目的性太强。
我摇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只是觉得靳董是做实事的商人，不想看到您被小人暗算。”
这种故作清高的姿态，反而更能让他放心。
果然，他眼底的疑虑又消了几分。
“年轻人，不贪心，很好。”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集团旗下正好有个投资分析部的顾问职位空缺，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试？就当是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风声’。”
他这是在试探我，也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正合我意。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感激：“谢谢靳董赏识，我一定尽力。”
“明天就来报到吧。”靳宏远拍板。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凤凰集团总部大楼下。
楼很高，玻璃幕墙在太阳下反着光，气派得很。
前台小姐核对了我的名字，眼神有点好奇，但还是客气地把我带到了投资分析部。
部门经理大概提前接到了通知，对我很客气，给我安排了工位，介绍了同事。
但我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带着打量和疏远。
空降兵，到哪儿都不受欢迎。
我没在意这些。
我的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靳明谦在哪里？
快中午的时候，办公室一阵小小的骚动。
“明谦小姐来了。”
我抬头看去。
靳明谦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裙，正从部门经理的独立办公室里走出来，像是在谈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