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重新响起,试图掩盖混乱。
我拿起司仪递过来的话筒,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沉稳,不容置疑:“各位,一场闹剧,让大家见笑了。婚礼继续。”
我的目光最后落回苏晚晴脸上,冰冷尽褪,只剩下郑重与温柔。
“我愿意。”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充满反转和极致人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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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喧嚣被强行压下,但空气中弥漫的震惊和窃语却挥之不去。仪式在一种诡异而紧绷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没人再关心香槟塔和玫瑰花瓣,所有目光都黏在那对新人身上,更多的是聚焦在我——江野身上。
那个三年前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暗巷的穷小子,如今轻描淡写间,就要将盘踞本城多年的林家连根拔起。
苏晚晴紧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无声地传递着力量。她侧头看我,眼神清澈坚定,仿佛在说:“我在。”
我们没有留下参加之后的酒会。在一众保镖的护卫下,准备直接离开。
刚走出婚礼场地,一群记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长枪短炮几乎要怼到我们脸上。
“江先生!针对林家收购案您有什么要说的?”
“江总,您对沈小姐伪造病历的行为是否知情?”
“苏小姐,您婚礼上说的‘下次一定’具体是指什么?您是否早就知道沈小姐的存在?”
问题尖锐又混乱。
我眉头微蹙,正准备让保镖开路,苏晚晴却轻轻拉住了我。
她上前半步,将我微微挡在身后,面对那些咄咄逼人的镜头,她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新娘该有的娇羞,只有一种沉静的、不容侵犯的威严。
“各位,”她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压场的气势,“今天是我和江野的婚礼,任何试图破坏它的行为,都不会得逞。”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提问最凶的那个记者:“关于商业上的事情,寰宇科技稍后会发布正式公告。至于其他无关人员及其拙劣的表演……”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我只说一次。三年前,是我在海城的脏水沟里发现江野的。当时他肋骨断了三根,颅内出血,重度昏迷,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记者群中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苏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冷的恨意:“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在哪里?在她未婚夫的豪车里!在她锦衣玉食的金丝笼里!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她在计划着她的下一场购物旅行!”
“现在,”她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每一个镜头,“她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废纸,跑来我丈夫的婚礼上,表演深情和绝症?”
“恕我直言,”苏晚晴冷笑,“这种又当又立的行为,令人作呕。她的‘苦衷’?留给愿意相信的傻子听吧。我们没时间,也没兴趣配合她演这出廉价的苦情戏。”
“从今以后,谁再拿这种破事来打扰我的丈夫,”她逐字逐句,清晰无比,“就是在与我苏晚晴,与整个苏家为敌。”
说完,她不再看那些震惊的记者,挽住我的手臂,柔声却坚定地说:“老公,我们回家。”
保镖立刻上前,隔开人群。我们在一片闪光灯和寂静中,从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