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赵启平注意到关雎尔没怎么动筷子，只吃了几口青菜，就问：“你不爱吃辣？这里的菜是有点辣。”
“没有没有，”关雎尔赶紧说，“我就是……不太饿。”
“骗人，”赵启平笑了，夹了块不怎么辣的酸菜鱼片放在她碗里，“这个不辣，还挺嫩的，尝尝。”
他的动作很自然，像认识很久的朋友，却让关雎尔的脸又热了。她小声说了句“谢谢”，慢慢吃着碗里的鱼片，觉得比平时吃的任何东西都香。
吃完饭，赵启平要去医院值班，跟她们顺路。走出饭馆，晚风有点凉，关雎尔下意识地裹了裹外套。赵启平注意到了，问：“冷吗？我车里有件备用的外套，你先穿上。”
“不用不用，”关雎尔赶紧摇头，“我不冷，谢谢您。”
“没事，拿着吧，”赵启平没听她的，从车里拿了件黑色的薄外套递给她，“晚上风大，别冻着了，明天你要是方便，再还给我就行——我明天下午在医院门诊，你直接去门诊找我。”
关雎尔接过外套，衣服上带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洗衣液的清香，很好闻。她点点头，小声说：“好，明天我一定还给您。”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赵启平就行，”他笑了笑，“我先去医院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他的车开走，邱莹莹拍了把关雎尔的肩膀：“关关，你跟赵医生肯定有戏！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就是，”曲筱绡也说，“赵启平这人看着漫不经心，其实精着呢，不是对眼的人，他才不会主动递外套、约还衣服呢——关关，你可得抓住机会！”
关雎尔抱着外套，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她抬头看着夜空，星星很亮，晚风很温柔，第一次觉得，这么热闹的场合，这么意外的相遇，也没那么让人不自在。
第二天下午，关雎尔特意提前下班，去了市一院。门诊楼里人很多，到处都是排队的患者和家属。她有点紧张，站在分诊台旁边，不知道该怎么找赵启平。
“关雎尔？”
熟悉的声音传来，关雎尔回头，看见赵启平穿着白大褂，戴着听诊器，从诊室里走出来，额头上有点薄汗——大概刚看完一个病人。
“你来了，”他笑着说，“等很久了吗？我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正好下班。”
“没有，我刚到，”关雎尔赶紧把外套递给他，“谢谢您的外套，昨天……麻烦您了。”
“举手之劳，”赵启平接过外套，搭在胳膊上，“正好我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馆。”
关雎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
咖啡馆离医院不远，很安静，放着轻柔的音乐。赵启平点了杯美式，给关雎尔点了杯拿铁，加了双份奶——他记得昨天吃饭时，她喝酸梅汤都要加很多糖，应该喜欢喝甜一点的。
“你在哪个公司上班？”赵启平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在晟煊集团，做法务助理，”关雎尔说，“刚毕业没多久，还在实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