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所在经纪公司的总裁，被狗仔拍到失魂落魄地冲进星耀总部大楼的照片，脸色惨白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而事件的中心，林风。
他正坐在星耀大厦顶层，原本属于原总裁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真皮老板椅宽大舒适。
办公室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敲响，然后推开。
以原总裁为首，跟着面无人色、几乎站不稳的张强，还有两个之前跳得最欢、疯狂买热搜黑他的对家公司高管。
几个人佝偻着腰，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极致的恐惧，额头冷汗涔涔，一步步挪了进来。
“林…林董……”原总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之前…之前都是误会…我们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
张强更是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风缓缓转过椅子，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群瑟瑟发抖的人。
那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报复的快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淡漠。
“误会儿？”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
几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那位对家高管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发颤：“林董…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活路……”
他几乎是泣不成声：“您…您到底…”
旁边另一人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脱口而出：“您…您究竟是谁啊？！”
林风看着他们，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微微后靠，陷进柔软的真皮椅背里，十指交叉随意地放在身前。
阳光从他身后巨大的窗户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看不清的金边。
声音温和，甚至带着点礼貌的询问意味，却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剐过每个人的耳膜。
“勉强算你们爸爸。”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落针可闻。只有那几个站着的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还有牙齿不受控制磕碰的细微声响。
林风那句轻飘飘的话，像一枚无形的核弹，在他们颅内引爆。炸得他们魂飞魄散，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寒气。
勉强算你们爸爸。
张强的膝盖终于彻底软了下去，“噗通”一声，不是跪，是整个人瘫砸在地毯上，身子筛糠似的抖。他想求饶，想磕头，可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那家对头公司的高管，面皮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活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可此刻，一丁点反抗或愤怒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只有灭顶的恐惧。收购星耀，雷霆封号，颠倒舆论……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力量和手段！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原总裁还算勉强站着，但腰弯得更低了，几乎对折，额头上的冷汗汇成溪流，啪嗒啪嗒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他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组织不起任何语言。道歉？求饶？在对方那句“爸爸”之后，任何言辞都显得苍白可笑。
林风没再看他们。
他甚至没觉得有多痛快。碾死几只聒噪的蚂蚁，需要感到痛快吗？
他的目光越过这群丑态百出的废物，落在办公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脚下铺陈，车流如织，霓虹初上，一种冰冷的、庞大的秩序感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