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毫不怀疑，谁敢说个“不”字，下一秒就会像外面那几位一样，被“请”出去。
“散会。”
林风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满会议室的高管面面相觑，冷汗涔涔。
接下来的几天，星耀直播经历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地震。
多个烧钱无数却毫无起色的明星项目被直接腰斩，几个仗着资历老而摸鱼的高管被闪电辞退，同时，一批有才华但没背景的小主播突然得到了巨大的流量扶持和优厚合约。
平台的风气为之一清。
林风的私人手机不再安静，开始频繁响起。无数之前对他关闭的大门，此刻争先恐后地向他敞开。
邀请函，道歉信，合作请求……雪片般飞来。
语气一个比一个谦卑，一个比一个热情。
他大多直接划掉，偶尔几个，会让李秘书回个标准化的“收到，已转林董阅”。
直到一个号码第三次打来。
林风看着屏幕上那个有点眼熟、属于某家顶级投行MD的号码，终于挑了挑眉，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对方的声音热情得近乎谄媚：“林董！哎呀总算联系上您了！鄙人王瀚，之前我们在一场活动上见过的……不知您明天是否有空？我们这边组了个局，都是圈内的朋友，绝对够档次，真心想跟您交个朋友，顺便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林风听着，目光落在系统面板上刚刚刷新的一条新的投资标识信息上。
他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声音没什么起伏：
“组局？” “可以。” “地方，我来定。”
电话那头的王瀚明显愣了一下，谄媚的热情都卡了壳。向来只有别人捧着他们、求着他们定地方的份，这位新晋的资本煞星，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但他反应极快，几乎是下一秒，更加热络恭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当然！当然！林董您定！您说哪儿就是哪儿，我们准时到！”
林风报了个地名。
不是任何顶级会所或私人俱乐部，而是一家藏在老城区的私房菜馆，门脸小得不起眼，一天只做三桌，老板脾气比名气还大。但这地方，恰好是系统刚刚标识出的、某个关键人物常去的地点之一。
“好！好！明白！林董您费心了！”王瀚连声应下，半个字的疑问都没有。
挂了电话，林风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点了点。
李秘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林董？”
“晚上的局，你不用跟。”林风淡淡道，“把‘晨星科技’的资料，尤其是他们最近那轮融资遇到麻烦的部分，整理出来发我。”
“是。”李秘书一句多余的话没有，点头离开。
晚上，私房菜馆，竹韵包间。
王瀚带着四五个人早早到了，个个衣冠楚楚，气场不凡，都是能在财经版块占据一席之地的人物。但此刻，他们都有些拘谨，甚至下意识地频频看向门口。
当林风穿着简单的休闲外套推门进来时，屋内热烈的寒暄瞬间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带着审视、探究，以及掩藏极深的一丝忌惮。
“林董！” “林董您来了！” “久仰大名啊林董！”
众人纷纷起身，笑容满面地招呼。
林风只是略一点头，目光在席间一扫，落在一个坐在次位、略显沉默的中年男人身上——周宏，晨星科技的创始人，一个技术偏执狂，此刻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焦虑。他的公司，正是系统标识的下一个价值洼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