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我和你一起。”
李青月自然没有让青芝独自一人揽错的理。
但两人都明白,现下需要青芝表明非李青月不可的决心,否则,以谢家长辈雷厉风行的手段,李青月怕是活不过今晚。
6
“跪下!孽障!”
这声孽障可不是对着青芝喊的。
李青月顺从跪下,青芝也抓着他的手一起跪下。
谢家祖母怒火中烧,青芝婉言相劝:“祖母您别气坏了身体。”
大堂内人群泱泱,谢家人能来的都来了。
“阿芝,你怎么会犯这等错事?定是这不知廉耻的孽障引诱所致!”
“阿芝,你是谢家少家主,怎么带头坏了家规啊!”
“来人,把这孽障拖出去乱棍打死。”
谢青芝护在李青月面前,声若寒冰:“谁敢!”
家丁一时不敢上前。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阿芝,此子心机深重,断不可留啊!”
谢青芝索性破罐子破摔:“其实我一直心悦青月哥,昨夜是我强用武力逼迫他就范的,如果要罚就罚我吧。”
青年却道:“与阿芝无关,是我引诱阿芝……”
青芝立马捂住他未尽的话,她掷地有声,将自己的婚姻大事明明白白告知谢家族人:“我已传信我爹娘,不日将与李青月完婚,我自然不是想逃脱家罚,只是婚事在即,望各位长辈通融我先完婚再受罚。”
早在两人被撞破时,她就已思索好对策。
家规在前,此事定然不能轻飘飘揭过,但关起门来解决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坏的结果也是两人一起受罚,仓促完婚。
谢家众人大惊:“阿芝你怎可如此草率决定!”
不想草率,那就只能隆重举办婚礼事宜喽。
“我不许!”老太太坐于上首:“不过一父母双亡的孤儿,处理了便是,何须阿芝以婚姻大事作代价。”
“祖母!”
青芝大惊,深深跪倒下去,额头抵住冰冷石板。
“孙女深知祖母素来偏爱与我,阿芝不胜感激,只是养兄对我是如兄如姐的存在,今日阿芝怕是要大逆不道一回!”
阿芝抽出腰间长剑对向跃跃欲试的家丁,眉目间寒霜凛凛:“我看今日谁敢动他!”
“阿芝……你……你气煞我也!”
老太太怒极,甩袖离去,回了谢园。
谢祖父听闻此事后稳若泰山,还慢悠悠喝了口茶,他乐呵呵道:“年轻人就是这般恣意妄为才有朝气嘛!阿媛你也不必太过气愤,阿芝总该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知你一直都不大看得上那孩子,但自家孙女看上了又能如何,我们能做的就是给她铺好路,至于如何走,不全看她自己?”
“那孩子心思太重,不是个好的。”
“哈哈,我当年上门求娶时,岳父还曾说过我胸无城府,护不住你呢!”
谢祖父抚了抚髯须:“放心吧,那孩子是远志带回来的,总归都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若哪日阿芝厌倦了弃了便是,况且,那孩子打理家业还挺有一手。”
7
青芝爹娘的回信倒是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至此,谢家各位长辈自然再不能阻拦。
谢祖母也在青芝的日日求情下松了口。
只是青芝作为谢家少家主,仓促完婚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太晚,因此成婚吉日挑挑拣拣被放到了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