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闪着光，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等我拿到奖，我就在台上……”他忽然卖起了关子，深情地看着我，“给你一个惊喜。”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惊喜？恐怕是惊吓吧。
我笑着点头：“好啊，我一定到场，见证你人生的高光时刻。”
他感动地握住我的手：“念念，谢谢你一直支持我。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微笑着，抽回了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镜花水月，真美。
也真假。
2
夜里，顾言洲睡得很沉。
我悄悄拿起他的手机，用我们俩的纪念日解了锁。
这个密码，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就没变过。
我曾经为这份不变的细节而感动，如今只觉得可笑。
一个能把出轨和家庭生活分得如此清楚的男人，心思该有多缜密。
我没有去看他的微信和通话记录，那太容易被清理。
我直接点开了他的文件管理器。
果然，在一个命名为“学术资料”的文件夹里，我找到了一个隐藏的App。
图标是一个粉色的奶瓶。
我的指尖都在发抖。
点开App，开屏画面是一个可爱的卡通婴儿。
不需要注册，直接进入了主界面。
主界面的正上方，用加粗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欢迎回来，星星的爸爸！】
下面是详细的记录。
【顾星晚，出生21天。】
【今日喂奶8次，共650ml。】
【今日换尿布12次，大便3次，颜色正常。】
【今日体重3.8kg，身高52cm，生长曲线优于85%的同龄宝宝。】
记录得详细又专业，处处透着一个医学生父亲的严谨和……骄傲。
顾星晚。
顾言洲的顾，星晚。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我一张一张地截图，直到把所有的记录都保存下来。
我的心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眼泪，甚至没有愤怒。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七年的感情，我曾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是灵魂伴侣。
我支持他读博，承担了大部分的生活开销，为他打理好一切，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追求他的医学梦想。
我以为我在为我们的未来添砖加瓦。
原来，我只是他鱼塘里的一条鱼，还是负责提供饲料的那种。
而他，早已在另一片海域，开枝散叶。
正当我准备退出App时，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备注是：林学妹。
【言洲，星星今天吐奶有点严重，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有点害怕。】
星星。
顾星晚。
对上了。
一切都对上了。
我放下手机，回到床上躺下，身边是顾言洲均匀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顾言洲神清气爽地起床，给了我一个早安吻。
“宝贝，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意，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不用了，我今天要去公司开早会。”我疏离地推开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冷淡，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了念念？不开心吗？”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