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钱！这声音值一块钱！
但我谨记薅羊毛的初心——退款！必须退款！白嫖才是王道！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故意找茬：“哦，声音还行吧，就是有点一般，不太满意，那我退款了啊？”
按照流程，我直接点了屏幕上的“不满意，申请退款”。
几乎是秒到账，微信提示退回1.00元。
嚯！诚信商家啊！这都不跑路？
羊毛党的血液在我体内沸腾！再来一次！
点击，支付，抽取——闪光过后，还是那张模糊照片，还是“小晴”。
“您…您好呀，又见面了…”声音里带了点小小的惊讶和无奈。
“咳咳，还是你啊？我不太喜欢重复的，再见。”再次退款，钱又秒回。
第三次，支付，抽取。
“先…先生…”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能不能…”
“不能，退款。”我冷酷无情，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照这个速度，我今天晚上的泡面能加根肠了！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整整十次！
次次都是她！“小晴”！
从第三次开始，她就不怎么说话了，每次接通，对面只有压抑的、轻微的呼吸声，还有一点点像是吸鼻子的声音。
直到第十次，我再次毫不犹豫点击退款后，她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
“求…求求您了…别再退款了…真的不能再退了…”
我手指一顿。
“为…为什么？不是说不满意就能退吗？”我有点心虚，但强撑着资本家的丑恶嘴脸（虽然我兜里只有三毛钱）。
“系统…系统有规则的…”她声音破碎，断断续续，“连续被退款…我会被判定为劣质服务单元…会…会受到惩罚的…很严重的惩罚…求您了…”
那声音里的绝望和恐惧，不像是装的。就像一只被雨淋透了的小猫，在瑟瑟发抖地求你收留。
我这人吧，穷横穷横的，但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尤其见不得女孩子哭。
脑子里天人交战。一边是加肠的泡面在飞翔，一边是小猫般的哭泣在回荡。
妈的，一块钱！老子少吃一口面饿不死！功德要紧！
“行行行，别哭了别哭了，”我语气硬邦邦地，带着点不耐烦，试图掩盖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这次不退就是了！真麻烦！”
“真的吗？谢谢！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她的声音瞬间亮了起来，那股子欣喜若狂劲儿的，仿佛我不是留了一块钱，而是救了她命。
得，好人卡虽迟但到。
行吧，这一块钱，就当买个清静。
我顺手点开她的资料卡，除了那张糊妈不认的照片和“小晴”的昵称，空空如也。又点进APP的余额页面，显示还有一次体验机会（刚才第十次没退）。
薅羊毛计划宣告失败。我撇撇嘴，准备退出这坑爹APP。
忽然，一条语音消息弹了出来，来自“小晴”。
鬼使神差地点开。
“那个…您…您还在吗？”她的声音小心翼翼，还带着点哭过后的鼻音，痒痒的，“为了感谢您…我可以陪您多聊一会儿的…免费的…”
2 反向攻略？这服务也太到位了吧！
我对着手机挑了挑眉。
免费？这词儿对我这种穷鬼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