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拳头硬了，但嘴皮子不利索，脸憋得通红，周围看热闹的眼神让我想原地蒸发。
就在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小晴”的语音电话。
我本来想挂掉，但手一滑按了接听。
她清脆又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不算特别响，但在稍微安静下来的场合足够清晰：
“亲爱的！跟你说的那个版权合同，对方又加价了，催着签呢！你别在那儿跟无关紧要的人耗着啦，王总监他们都等你半天了！快过来吧，mua~”
声音甜美，语气自然，信息量巨大！
整个小圈子瞬间安静如鸡。
刚才嘲讽我那家伙，脸一下子绿了。
版权？加价？王总监？
我脑子宕机了一秒，但求生欲让我瞬间戏精附体，故作无奈地对着手机说：“行了行了知道了，催什么催，这就来。”
然后我对着那家伙耸耸肩，一副“爷很忙没空搭理你”的表情，在一众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揣起手机，迈着看似沉稳实则发飘的步伐，溜了。
一出门，我立刻捂住手机，心脏砰砰跳：“我靠！小晴！你…你刚才…”
“嘻嘻，”她在那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对付这种人，就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何止没丢脸！你简直是天神下凡！”我激动得语无伦次，“版权合同都编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我猜的呀，”她语气忽然有点不自然，“听你之前提过要去参加沙龙，又一直没消息，感觉你可能需要点‘场外支援’…”
这猜得也太准了吧？！
一种奇怪的感觉掠过心头，但很快被巨大的爽感和感激淹没。
她帮我保住了最后的体面，甚至让我反向装了个大逼！
从那天起，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她对我太好了，好得有点…超出常理。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那种恰到好处的出现，那种心有灵犀的默契…
我一边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服务”，一边心里直打鼓。
这妞儿…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不能啊！我一穷二白三丑四矮…（省略自黑一百字）…图我啥？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
3 BUG？这数据不对劲！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生长。
我开始有意识地试探。
我说我感冒了，她十分钟后就能给我点个外卖送药上门，收货人姓名和地址一字不差——可我从来没告诉过她这些！
我说我羡慕别人有手磨咖啡喝，第二天就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个不错的咖啡杯和一包咖啡豆，卡片上画了个笑脸。
我甚至故意说错我喜欢的电影，她会在纠正之后，突然沉默一下，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
太诡异了！这已经不是贴心了好吗！这简直是恐怖！
她到底是谁？想干嘛？
那种被窥视、被安排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但又贪恋着她带来的温暖和便利。我像个瘾君子，一边害怕，一边沉溺。
直到那个命运的夜晚。
我码字到凌晨，头晕眼花，想找小晴吐槽几句。点开APP，界面却突然卡顿了一下，然后疯狂闪烁，弹出无数乱码。
“嗯？服务器崩了？”我皱眉，尝试刷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