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玛干沙漠？
香薰市场？
这跟把人发配到西伯利亚去挖土豆有什么区别？
江哲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苏晚！你疯了！”
林薇薇的脸也“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江总，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公司的战略决策，怎么能说是疯了呢？还是说，你对我的决策有意见？”
“这算什么战略决策！这是公报私仇！”江哲气急败坏地吼道。
“哦？”我挑了挑眉，“我怎么不觉得。你们的爱情不是感天动地吗？沙漠那么广阔，落日那么壮美，最适合你们这种伟大的爱情去见证了。这明明是对你们的‘提拔’和‘重用’，怎么能说是公报私仇呢？”
“你！”江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位和江哲关系不错的董事站出来打圆场：“苏总，这件事是不是太仓促了？江总一直负责公司的整体运营，林调香师也是我们技术部的核心，他们俩都走了，公司怎么办？”
“是啊苏总，三思啊！”立刻有人附和。
我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公司没了他俩，就转不动了？”我冷笑一声，“你们是太高看他们了，还是太小看我了？我还没死呢，这家公司，就轮不到别人做主。”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的决定，谁赞成，谁反对？”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刚才还想替江哲说话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们很清楚，这家公司，到底是谁的。只要我还坐在这里一天，我的话，就是圣旨。
江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周围噤若寒蝉的同事，又看看我冰冷的眼神，知道大势已去。
“苏晚，你够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只是个开始。”我微笑着回应他，“江总监，林副总监，明天就去人事部报道吧。希望你们能尽快为公司在沙漠里，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说完，我站起身，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但那又如何？
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一开始就让老鼠死了，那才没意思。
我要的，是让他们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被我亲手碾碎。
4.
被发配到“边疆”，并没有让江哲和林薇薇死心。
他们人虽然没去沙漠，但小动作却一直没断。
江哲利用他过去在公司积累的人脉，开始暗中煽动高层管理人员，散布我因为事故精神失常、胡乱决策的谣言。
他说我刚愎自用，要把公司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林薇薇则是在技术部哭哭啼啼，说我嫉妒她的才华和爱情，故意打压她，不让她为公司做贡献。
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暗流涌动。
不少人开始动摇，甚至有几个部门总监，公开在会议上对我提出的新产品计划提出质疑，言语间满是对江哲的维护。
我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我知道，江哲在逼我，逼我众叛亲离，逼我交出权力。
很快，他的最后通牒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