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我被逼退学时，她连一句公道话都没替我说。
「删掉可以。」我开口道，孟佳和萧潇都松了口气。
我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们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让她，把这盘东西处理干净，再给我道个歉。」我指了指桌上那盘血淋淋的「神物」。
3.
「让我道歉？还要我处理这些？」萧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尖叫起来，「周郁娜你做梦！这些是献给凤凰神灵的祭品，你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碰！」
「是吗？」我打开手机相册，点开刚刚录制的视频，作势要点击发送，「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在全校师生面前出名。」
「别！」萧潇瞬间就怂了，她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眼神里满是屈辱和不甘。
孟佳也在一旁急得不行，使劲拽着萧潇的胳膊：「萧潇，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先……先收拾一下吧，别让娜娜真发出去了。」
在孟佳的连声催促和我的视频威胁下，萧潇终于咬着牙，端起了那盘让她恶心反胃的鸡杂。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脸色比刚吐完时还要难看。
当她把那些东西倒进垃圾桶，黏腻的血水溅到她手上时，她又发出了一声干呕。
「道歉。」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萧潇背对着我，身体僵硬，肩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过了好几秒，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大声点，我听不见。」
「周郁娜你别太过分！」萧潇猛地转过身，双眼通红。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我寸步不让，「你往我嘴里塞生鸡肝的时候，想过自己过分吗？你准备拍我视频网暴我的时候，想过自己过分吗？」
我又提起了「网暴」这个词。
萧潇的眼神再次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
她大概以为，我只是在用最恶毒的语言揣测她。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最终，在我的逼视下，萧潇还是屈服了。
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吼了出来：「对不起！」
吼完，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捂着脸冲出了寝室。
孟佳犹豫了一下，也赶紧追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寝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和一直躲在角落的林薇。
空气中还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流淌进来。
林薇怯怯地走了过来，小声地问：「娜娜，你……你没事吧？」
我回头看她，这个在上一世唯一给过我温暖的女孩，此刻正用一种担忧又害怕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对她露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微笑：「我没事。谢谢你，林薇。」
谢谢你上一世的善良，也谢谢你这一世的袖手旁观。
至少，你没有像孟佳一样，助纣为虐。
林薇被我这句突如其来的感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微微一红：「我……我也没做什么。」
「你没做错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看着窗外，萧潇和孟佳的身影正消失在楼道拐角。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