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超市大促销,我抢购到一盒打一折的临期鸡蛋。 回家敲开一枚,蛋壳里却躺着个攥紧小拳头的白嫩娃娃。 他眨巴着翡翠般的眼睛开口叫我:“妈妈…” 我手忙脚乱想报警,却听见新闻紧急播报: “星际首富独子失踪,悬赏千亿星币寻蛋,特征为翡翠瞳色与拳内星形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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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永辉超市,人潮比春运火车站还要汹涌。推车撞脚后跟,大爷大妈的战斗力堪比特种兵,空气里混杂着生鲜区的鱼腥味和汗水的酸味。我,苏晚晚,一个月光打工人,正死死护着怀里那板鸡蛋。
临期品打折区,我的战场。一折的红色标签像一面胜利的旗帜,插在这板鸡蛋上。
“让让!让让!哎呀谁踩我脚!”
“那鸡蛋我先看见的!”
“临期的还抢,有没有点素质!”
胳膊肘、推车、叫嚷声织成一张网,我凭借着年轻和一股子对贫穷的倔强,硬是从大妈们的包围圈里杀出血路,将鸡蛋板牢牢塞进环保袋最底层。
结账队伍长龙似的蜿蜒,周围人瞟见我购物车里那板特价鸡蛋,眼神多少带点鄙夷。我面不改色,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省下这十几块,够明天加个鸡腿了。
回到租住的单间,不到三十平,朝北,下午阳光就吝啬地收走了所有暖意。我把东西一股脑放桌上,长长舒了口气。窗外城市的喧嚣被玻璃滤过一层,闷闷的。
先处理这鸡蛋。虽然临期,但离过期还有两天,煎熟了吃应该没问题。我拿起一枚,对着光看了看,壳颜色还挺正。
轻轻在碗沿一磕。
“咔。”
声音不对。不是蛋清流淌出来的那种清脆,更像是……敲开了一个什么硬壳小工艺品?
我疑惑地掰开蛋壳。
没有预想的蛋液黏腻。
碗底躺着个……东西。
白皙,圆润,蜷缩着,只有我巴掌那么大。皮肤嫩得像刚蒸好的奶冻,表面还覆着一层极细微的、珍珠般的莹润光泽。
它动了动。
我吓得差点把碗扔出去,心脏骤停一秒。
那小东西舒展开身体,露出藕节似的胳膊腿,一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抵在腮边。它头顶还有几缕湿漉漉的、银白色的绒毛,软塌塌地贴着。
然后,它睁开了眼。
眼眶里,是一对完整的、清澈无比的翡翠色瞳仁,没有一丝杂色,像两潭沉静的通透湖水和我的惊恐对视。
寂静的三秒。
它小嘴咂巴了一下,发出细弱蚊蚋、却清晰无比的音节:
“妈…妈妈?”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一抖,那碗和里面的小怪物直接从我手里滑落——
“啪唧!”
它没掉地上,而是摔在了我摊开在桌上的超市促销海报上,软软地弹了一下,懵懵地看着我,翡翠大眼睛里迅速积起一包水汽,眼看就要决堤。
“别…别哭!”我声音发颤,几乎是扑过去,手指悬在它上方,碰也不敢碰。
幻觉。一定是加班太累出现幻觉了。或者是谁的恶作剧?微型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