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柳盈盈,现代摆摊西施,专治各种没胃口——结果因为一份酸辣粉太销魂,被呛死在锅边。
再睁眼,成了大胤朝著名怨妇,太子妃柳氏。
冷宫……啊不,冷殿三年,只因狗太子心上白月光一句“看她碍眼”。
呵呵。
下堂妻是吧?守活寡是吧?
本摊主娘娘不伺候了!
穿越第二天,我直接卷了宫里最后一点金银细软,脚底抹油,溜出宫墙,冲进了京城最
繁华的南大街。
干啥?老本行啊!
支棱起我的小吃摊!但,这回卖的点子比较特殊——卖瓜!
一个硕大的招牌立起来,上面是我龙飞凤舞的毛笔字(感谢原主残留的肌肉记忆):
「惊爆!独家秘制·负心汉劈腿瓜!又甜又脆,专治恋爱脑,吃完清醒一整天!」
招牌旁边,还贴心地(?)附上了一幅抽象派
画作:一个穿着蟒袍的男人屁颠屁颠跟在一个白裙女子身后,另一个女子独守空房,对月流泪。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瓜袍,这剧情,瞬间引发无限遐想。
我系着围裙,抄起喇叭(自制纸喇叭,扩音效果杠杠的):“来来来!看一看尝一尝!新鲜上市的负心汉劈腿瓜!保甜保脆保清醒!
一段情伤一口瓜,吃完大步走天涯!前任的坟头草,就是咱明天的致富宝!”
这营销,绝了。
京城老百姓哪见过这阵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我的小摊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老板娘,这瓜保熟吗?”
“把吗字去掉!兄dei!我这瓜,比那负心汉的心还凉,比白莲花的眼泪还甜!”
“来一块!就冲这故事,必须来一块!”
生意火爆,日进斗金。
我正忙着收钱,突然,人群被粗暴地分开。
一道咬牙切齿、熟悉又陌生的男声炸响:“柳、氏!”
我抬头。
哟,前夫哥来了。
只见我那名义上的前夫、当今太子殿下,穿着常服,脸色铁青,估计是哪个好事的奴才跑去通风报信了。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想把我摊子掀了再把我生吞了:“胡闹够了吗?跟孤回宫!”
我白眼一翻,回宫继续当摆设?做梦!
我反手掏出我的大纸喇叭,气沉丹田,声音瞬间盖过全场:“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
瞧好了嗷!就是这个男人——”
我猛地伸手指向太子,差点戳到他高挺的鼻梁。
“他!当年为了一朵白莲花,让我独守空房守活寡整整三年!青春损失费没给!精神补偿费没赔!如今看我自力更生创业当富婆,
他急了!他眼红了!他想来砸摊子,阻我财路,断我生计,还想抓我回去继续当免费保姆外加爱情垫脚石!大家说,这能忍吗?!”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太子的脸从青到紫,从紫到黑,堪比我的调色盘。
然后……
“呸!不要脸!”一位大娘率先爆发,手里的青菜叶子精准命中太子锃亮的脑门。
“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