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想送你又不好意思!”
我看向封川办公室。
他正在打电话,侧脸线条冷硬。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送花的人。
但那天下午,他真的抱着一束向日葵来到我工位。
“客户送的。”
他语气生硬。
“我不喜欢花,你要就拿走。”
同事们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我接过花。
发现卡片上写着:
「今天画向日葵了吗?」
心跳又一次不争气地加速。
这种暧昧持续了两周。
直到公司团建。
聚餐时,合作方的老总一个劲劝我喝酒。
封川突然伸手挡住我的杯子。
“她酒精过敏。”
我愣住。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酒精过敏。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替我喝下了那杯酒。
然后我看见他脖子迅速泛起红疹。
我小声问助理:
“封总也酒精过敏?”
小张惊讶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
封总过敏很严重的,上次差点进医院。”
那他为什么...
我看向封川。
他正强撑着和客户周旋,额角已经渗出细汗。
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地断了。
送走客户后,我拦住要走的封川。
“为什么要替我喝酒?”
他靠在墙上,呼吸有些急促。
“总不能看着你过敏。”
“那你就可以自己过敏?”
他轻笑。
“我是男人。”
“这跟性别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你明明可以拒绝的!”
“拒绝让你喝酒?”
他深深地看着我。
“然后看你为难?”
夜风吹起他的头发。
路灯在他眼里投下细碎的光。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木质香调混合的味道。
“我送你回去。”
他直起身,脚步有些晃。
送他到公寓楼下时,他已经快站不稳了。
我只好扶他上楼。
他的公寓和想象中一样——
性冷淡风,整洁得像样板间。
只有书架上那本《小王子》显得格格不入。
我帮他找药时,无意间拉开一个抽屉。
里面全是向日葵图案的东西:
向日葵便利贴。
向日葵书签。
甚至还有一个向日葵造型的U盘。
最下面压着一张照片——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站在向日葵田里,笑得灿烂。
那个小女孩,分明是小时候的我。
记忆突然闪回。
十年前老家那片向日葵田。
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
“看到了?”
封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吓得照片掉在地上。
他捡起照片,指尖轻轻抚摸过小女孩的脸。
“找了你十年。”
原来他不是海王。
不是偶然。
不是一时兴起。
5 向日葵的约定
原来那些“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为什么不说?”
我的声音在发抖。
“怕吓到你。”
他苦笑。
“毕竟某人在背后说我是海王。”
第二天我请假了。
需要时间消化这个真相。
封川没联系我。
但快递员送来一大箱向日葵。
卡片上写着:「等你。」
第三天依然如此。
送来的是一箱零食,全是童年时我最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