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航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刘建军？立刻把他的资料发过来，还有，让人去棚户区盯着，别打草惊蛇！”
挂了电话，他转身对冉方旭说：“有线索了，外套上的指纹是一个叫刘建军的刑满释放人员的，这人跟王强很可能是同伙。你现在带人去棚户区外围蹲守，我去趟王强的老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行踪。”
冉方旭刚要走，饭馆的后门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响。
两人同时摸向腰间的配枪，就见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探头进来，手里还攥着个菜篮子，看到满屋子警察吓得差点把篮子扔了。
“你是谁？” 何远航放缓语气，慢慢走近。
女人哆哆嗦嗦地说：“我…… 我是这儿的帮厨，姓赵，昨天请假了，今天过来拿点东西…… 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冉方旭拿出王强的照片：“你认识他吧？王强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密切？尤其是一个叫刘建军的男人。”
赵婶盯着照片看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刘建军？我知道这人！前阵子总来后厨找王强，每次都关着门说话，有一次我路过，听见他们吵得厉害，好像在说什么‘货没了’‘要出事儿’之类的。”
“货？什么货？” 何远航追问。
赵婶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说得挺隐蔽的。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刘建军走的时候，手里拎着个黑色的袋子，沉甸甸的，好像还漏了点白色的粉末，当时我还以为是面粉呢……”
何远航心里一沉，那白色粉末十有八九就是毒品。
他接着问：“王强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去哪儿？或者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赵婶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大概半个月前，王强跟我闲聊，说他在城郊有个老房子，以前他爸妈住的，后来没人管了，还说等忙完这阵子就去收拾收拾。”
何远航立刻拿出地图：“你知道那老房子具体在哪儿吗？大概的位置也行。”
赵婶指着地图上的一个角落：“应该就在这儿，靠近山边的那片老宅子，具体门牌号我就记不清了。”
何远航让警员留下继续勘查，自己则带着赵婶去城郊确认位置。
车子开出市区，越往山里走，路越难走。赵婶指着前面一片破败的宅子：“就是那儿了，最里面那栋红砖墙的就是王强家的老房子。”
何远航让司机把车停在远处，和两个警员徒步摸过去。
老房子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时候，一股霉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何远航打出手势，三个警员呈扇形散开，慢慢往里走。
客厅里积满了灰尘，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墙角的桌子上放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还剩下一点白色粉末。
何远航刚要伸手去拿，里屋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响。
“谁在里面？” 他大喝一声，拔枪冲了进去。
里屋的地上躺着个男人，背对着门，身上穿着黑色外套，正是他们要找的刘建军！何远航刚要上前，刘建军突然转过身，手里拿着把菜刀，眼神凶狠得像头野兽。
“别过来！” 刘建军嘶吼着，“再过来我就自杀！”
何远航慢慢放下枪，声音放轻：“刘建军，你跑不掉了，张磊是不是你杀的？王强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