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我在服装厂上班，不知道摆摊的门道。
他不知道，这批货，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姐！」林涛不敢相信我如此绝情，他爬过来想抓我的裤腿，被我一脚踢开。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冰冷。
林涛被我眼里的狠厉吓到了，他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你……你真的不管我死活了？」
「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反问。
这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扎碎了林涛最后的希望。
他的眼神从祈求，变成了怨恨，最后变成了疯狂。
「好！好！林晚，你够狠！」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面目狰狞，「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这个摊子别想开了！」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掀我的摊子。
我早有防备，在他动手之前，猛地抓起旁边挂衣服的铁杆，狠狠地朝他手上砸去！
「啊！」
林涛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手蹲了下去，指缝间渗出了血。
「你敢砸我的摊子，我就敢打断你的手。」我握着铁杆，冷冷地盯着他。
周围的摊主和客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下手竟然这么狠。
林涛又惊又怕，他没想到我真的敢动手。
他捂着手，又怨毒又恐惧地看着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疯子！你这个疯子！」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黑背心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把揪住林涛的衣领。
「小子，跑得挺快啊！钱准备好了吗？」
是那伙高利贷的人。
林涛一看到他们，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直打哆嗦。
「大哥……再……再宽限两天……」
「宽限你妈！」为首的男人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给你三天时间，你当老子跟你开玩笑呢？兄弟们，给我打！」
两个男人对着林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林涛被打得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
夜市里的人都吓得远远躲开，没人敢上前。
我站在自己的摊位前，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这是他自找的。
打了一会儿，为首的男人停了下来，一脚踩在林涛的脸上。
「小子，最后问你一次，钱呢？」
「我姐……我姐有钱……」林涛被打得口鼻流血，还不忘把我拖下水，「她在那儿……她有钱……」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我摊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妹妹，你弟弟说你有钱？」
我没说话。
「这样吧，」男人说，「看你长得也不错，今天这三千块钱你要是拿不出来，就跟哥走，陪哥几个乐呵乐呵，这账就算清了。怎么样？」
他身后的同伴发出一阵哄笑。
周围的人群里，也传来几声不堪入耳的议论。
我握紧了手里的铁杆。
上一世，我没有经历过这一幕。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把钱给了他们。
没想到，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
这群人渣，还是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就在我准备跟他们拼命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