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道，“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你清醒个……”我把那个不雅的字眼艰难地咽了回去，感觉血压在飙升，“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今天沈一一退圈了吗’！我骂了你三年！整整三年！”
“你的每一个黑料都有我辛勤的汗水！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看你扑街！”
“我知道。”他点头，眼神专注得可怕，“你剪的‘巨婴学步’合集我看了十七遍，摔跤的姿势确实有点丑，下次我会注意。”
我：“……”
这是重点吗？！
“我还说你吻戏像啃猪蹄！”我垂死挣扎。
“嗯。”他从善如流地点头，耳根似乎微微红了一下，“所以后来我私下请教了表演老师，专门练习了，嗯，吻戏。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可以，证明一下学习成果？”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嘴唇。
我的脸轰一下烧了起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需要！谁要你证明这个！”
“哦。”他语气里居然听出了一点遗憾，然后再次举起那枚闪瞎眼的钻戒，“那嫁给我？我给你黑。”
我看着他跪得笔直的腿，举得稳稳的戒指，还有那双认真的眼睛，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席卷了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起来！”我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沈一一你疯了！”
“是疯了。”他非但没起来，反而往前凑近了一点，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磁性的哑，“从发现你晕倒在我面前，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时候，我就疯了。”
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的眼神深处，后怕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浓得化不开。
“秦依依”他叫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我知道这很突然，很吓人。你可以慢慢考虑，一天，一年，十年，我都等。但这句话，我必须现在说。”
“我写那些，不是变态。”他耳朵更红了，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你跑得太快，骂得太凶，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本人。”
他的语气里，竟然带着点真实的委屈。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乱糟糟地闪过他小号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那些曾经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又哭笑不得的“日记”，此刻被正主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说出来……
杀伤力太大了。
“我，”我的气势彻底垮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需要静一静，我需要思考一下人生。”
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确认我没有立刻跳起来把他打出去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