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聋又哑就算了,心还这么狠,这么冷的天你竟然把雨雨推进水池。”
“幸好雨雨没事,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他没把这些话打字给我看,他还要和我结婚坐上宋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他现在还不能和我撕破脸皮。
可我听得很清楚,甚至比在威尼斯酒店时的听力都还要觉得清晰。
我心已经凉透了。
眼前的顾修泽我仿佛已经快不认识。
我还记得幼年邻居小男孩嘲笑我是哑巴时,顾修泽冲上前推他,
“你说谁是哑巴,语瓷只是生病了,她不是哑巴,她会好的。”
小男孩儿道:“我妈妈说了,哑巴是治不好的,况且她还聋了,听力受损治好根本不可能。”
顾修泽把小男孩儿扑倒在地上揍,“我让你乱说。”
“你再说她治不好,我打死你,闭上你的臭嘴。”
可是这样维护我的顾修泽消失了,我再也看不到了。
那个曾经护我的少年,早就变了样子。
顾修泽看我也没问他说的什么,估计以为我没读出他的唇语。
他脸上也有些得意和骄傲。
他打字对我道。
【宋语瓷,你以后不许再伤害雨雨,否则我下次就直接把你送去警察局。】
【我现在要回去照顾雨雨,她今晚被你推进水池还在发烧,你自己给我好好待在医院。】
他起身走了。
留我一个人在医院里。
仿佛周雨才是他的未婚妻,我是他的普通朋友。
我很怕待在冷清的医院。
小时候妈妈就是死在冰冷的医院里,我趴在她床边哭着喊她。
可是我无论怎么喊,妈妈都不应我。
在那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耳朵就听不见了。
后面变得又聋又哑。
我缩在被子里,发现自己嗓子也疼得厉害,也还正烧着。
陆西沉提着保温盅进来,“小哑巴,醒了?”
我声音嘶哑,“谢谢你今天救我。”
“你会说话了?”
他走近我,面带喜色。
我点了点头。
他把我扶起来坐着,给我倒了一碗清淡的肉粥给我,“吃点。”
我喝了一口。
因为发烧味觉变淡了,喝粥像是在喝白开水。
没有一点味道。
陆西沉一直算得上是我的病友。
我是个聋哑残疾,他是个精神病。
很长一段时间里,江城的豪门圈子里都在传,宋语瓷和陆西沉才是绝配。
一个又聋又哑,一个成天说胡话,正好互补。
陆西沉摸我的额头,“还是很烫,喝完粥快躺下。”
碗里的粥我只喝了一半,我躺在床上,“你可以不走吗,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有点害怕。”
陆西沉道:“身边坐着一个精神病不是更可怕?”
我道:“你现在比正常人都正常。”
陆西沉摸了摸我烧得红扑扑的脸,“